真是奇怪的凡人。
我将人头大小的金块靠近他放下,不解地看着对方做着无用功。止不住血的家伙是我,可他眼中的慌乱更甚,无缘无故,为什么他要同情我。
“别哭呀,我死不了的。”
我伸出颤抖的手,将将碰到他肩头,“就算熬不住了,也是我造孽该得的业,与你无。。。”
我说不下去了,实在做不到对一双含怨含泪的悲痛眸子无动于衷。他嘴角紧绷,鼻尖和眼尾绯红一片,剑眉像化不开的乌云般压抑。
他心疼我。
一个凡人,在心疼神明?
“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我无法理解心脏处传来的刺痛感,“还没问过恩人尊姓大名,是吾失礼了。”
“杨隙云。”
他喉头一滚,转身看向沉默庞大的神像。将那串落了灰的兔肉,恭敬的放在香案上,他稽首而拜,向那张牙舞爪的神明祈祷。
我很心虚,嘴巴里弥漫着焦香的肉味,纯粹的信仰之力扩散到四肢百骸,伤口渐渐愈合。
如果这不是以他十年寿命为代价的话。
神不能拒绝信徒的贡品,我第一次厌恶定下这狗屁规则的天帝。
雷神像眨了下眼睛,想把他记在心里。
六十六
我恢复了些稀薄的印象,至少是对他的劲瘦有力的腰腹,如果只穿着紧贴着身的衣裳,能隐约看见后侧的腰窝。
杨隙云挺直身体,把我的手带到腰后,在他眼里,我好像没什么秘密,“上神觉得手感如何,是不是合着你的指印长的?”
“别打岔。”我赶紧缩回手,“不是说初见吗,怎么还有更之前的事?”
他自嘲般叹了口气,眼眸失落且暗沉。
“射满这,上神才有听故事的资格。”
杨隙云忽然掐住我的脖子,指尖狠狠地扣在血管上,“谁叫您把我给忘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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