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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将入相(互攻/美强/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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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期番外】冤家甚风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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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守之卧在拔步床上,好似花屏鸳枕里伏了一只猛虎。

他的睡姿已改了,早先独霸一榻,自是四仰八叉,几月来夜夜将虞彦紧搂在胸前,便也习惯了侧睡,此刻微微蜷着身,提前留出了怀抱,样子却有些可怜,这么大一个人,缩手缩脚的。

虞彦可没委屈他。

床是新打的,虞彦姨母帮忙置办的嫁妆。他母家是江南豪族,婚床自然也极尽奢华,顾及姑爷八尺有余的个头,做得比之一般的还要阔大,黑漆描金的木工,既美观又结实,通宵摇震也不会发出嘎吱声。

虞彦想起傅守之未过门时,自己常常睡不着觉,绕着这床转了一圈又一圈,脑内无数遍回荡着“第三件事,我要和你上床!”的魔音,不禁又惶恐又羞臊,当真似待嫁少女。作为过来人,再想起彼时情态,只觉好笑,却也绝不会告诉傅守之。

那厢傅守之已听到动静,还睡得迷迷糊糊的,眼睛都没睁开,先懒洋洋叫了声“小鱼”。

眼前人是心中人,是梦是真又何须分。

虞彦微微一笑,嗯了声应下,摘掉乌纱帽,心情也跟着敞亮几分。

傅守之本来也要上朝的,两月前方告了病假——喜病。明明只代奏了吏部,不出几日就满朝皆知,这种惊天动地的八卦,不嚼大概会憋死吧。群臣畏威,不敢当面开玩笑,但看虞彦的眼神明显不对了,从头到脚一掂量,大多流露出“人不可貌相”的敬意,亦不乏同情之色,必是在脑海中上演了一出“彼强夺逼奸,我为国捐躯”的好戏。

虞彦坐在床沿,慢吞吞磕出一颗颗栗子,喂给傅守之。便是小孩儿也不该这样一大早躺在床上吃东西,可虞彦就是乐意惯着他。

他原也不会伺候人,见了傅守之,却总是心心念念想为他做点什么,正所谓献殷勤嘛。再说未尝不是好事,他原先独处时懒懒散散的,做什么都没意思,如今倒肯动弹了,精神头好了许多,身子骨也跟着硬朗些。

傅守之虽然嘲笑他只肯在床上卖力气,其实很领情,有天冷不丁地说,“你对我比对自己更上心。”说完又很后悔地闭嘴,像不小心泄露了机要军情。

二人腻歪半天,总算喂完了一把栗子,傅守之含住他的手指,一点点吮尽他指间的糖渍。虞彦垂眼瞧着,也抿了抿唇,呼吸变重了些,却不急着发作,反而替他端来香茶,伺候他漱完了口,方才解衣。

傅守之啪地睁眼,一眨不眨。

他最爱看虞彦脱衣服。

虞彦幼受庭训,一举一动尽皆端重,只见他不紧不慢摘下腰间鱼袋、玉佩、香囊、牙牌、不知从哪儿又摸出一个带流苏的精美香囊球……

傅守之喷笑,忍无可忍,“他妈的没完了,瞎臭美。”

虞彦将香囊球抛给他,像打发一只烦人的大猫,傅守之接住了,果然开始翻来覆去地把玩。虞彦暗笑,接着解开玉钩带,咔哒一声。

傅守之立即抬头,眼神犀利了起来。

虞彦徐徐脱下绣金重紫公服,再一重绛色罗袍,惜则最终留下了雪白里衣,转而抽出发簪,乌发如瀑流泻,垂于脸颊两侧,那通身严整的官威一消,顿时多了几分闲雅。

床畔放着铜盆架,他也不用丫鬟服侍,自去洁面洗手,青盐漱口,终于打理好了,俯下身,星眸含笑,正要说什么,已被早已等不及的傅守之拽住手腕,劫进被窝里。

傅守之搂着他的腰身一滚,牢牢压在身下,亲自动手来扒衣衫,二人乱躲乱玩,一个骂“先让我透口气!”一个笑“就不放你走!”被团跟着左冲右突,好一会才停歇。

等虞彦再挣出脑袋来,已被扒得精光,头发也乱糟了,满脸潮红,大口喘息着,一看就刚被野汉子糟蹋过,不复仙人超然之姿。

傅守之将脑袋埋在他颈侧,大狗似地快乐挨蹭,深吸他身上的清淡檀香,“我老听别人夸你君子如玉,你摸起来凉冰冰滑溜溜的,确实像玉,不过石头抱起来可没你这么软这么香。”他横过胳膊,将虞彦拥得更紧,吭哧笑了两声,听起来十分得意,“这事别人不知道,只有我知道。”

虞彦忍俊不禁,垂眸瞧着傅守之,满眼专注柔和,捧着他后脑勺的手却微微使劲。

这是要亲亲的意思了。

傅守之听话地仰头,双眸熠熠的。

帷幄里灯火软红,照在傅守之脸上。平心而论,他的相貌与秀美之类的形容搭不上边,可虞彦却觉得自己怎么也爱怜不够,恨不得半步不离,守着他那些或骄傲或热烈,或坚定或隐忍的神气。

虞彦性子多忧思,最美满的时候,常感不真切。他自幼立志向史书里的名臣看齐,然而那些传记里从没提过日子还能这么过。

傅守之可不清楚他那些千回百转的心事,早已等得不耐烦,撑起身来,狠狠咬住虞彦。他身重力沉,虞彦接不住,倒向枕头,一面气息不稳地与他舌吻,一面将手钻进他的衣襟里。他已不再是当初那个连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搁的雏儿了,熟门熟路地捻弄乳首,昨夜刚玩过的,依旧红肿,早已尖挺了。

掌心顺着胸腹往下,搭在肚皮上。大约是骨架子大,能藏肉的关系,怀胎六月,那肚子也不算太大,却也已经圆鼓鼓的了,虞彦轻轻摩挲一番,明明是很温情的时刻,傅守之又闷笑,“你这样好像在摸和尚光头一样。”虞彦顿时哽住,摇了摇头,到头来也没说什么,毕竟怀着孩子受累的是傅守之。

他转而掂了掂粗沉如蛇矛的阳物,再吓人的玩意,朝夕勉为其难,也惯了,反而有生出几分心热,真似傅守之当日说的,“等它把你干舒服了,你指不定要怎么爱它呢。”

再往下,埋进绞紧的腿缝里,却是抹了一手的湿黏。

“怎么了?”他轻声问,断然不肯拿荤话羞辱对方。

傅守之也有些尴尬,“有点痒,最近都这样。”

虞彦温声道:“那我先服侍相公一回,可好?”

傅守之哑声道:“你要怎么弄?”

“虽然太医说了,月份大了可以行房,但以防万一,我们还是走后头吧,前面……还是用手,好么?”

他温文尔雅地问,指腹已在花蕊打转,揉捏两下,浅浅没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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