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念的呼吸急促，看起来短暂在脑子里做了抉择。
“我和你一起。”
“剩下的人，回到总部叫支援。”
“老大！”
“听到没有！”
“……是。”
我张了张嘴，欲劝阻，可赵念道：“我在方便和救援人员呼应。”
林垣看不出在想什么，但从背后揽住我的脖子，叫我不得不被他困在臂弯里，再说不出什么。
于是赵念同对方说：“人可以过去，我也得跟着。”
沉默一会，对方答：“可以，去前面那个岛上降落交人，别搞花样，我们随时瞄准你们，一旦发现有反抗意图直接击毙。”
“真他妈神经病。”我咬着牙坐回椅子上小声骂了一句。
“会是谁？”飞机艰难地下降，我看着窗外渐渐有了轮廓的景物，心在嗓子里卡着，整个人被强烈的不安压迫。
林垣没有说话，我看向他，就见他面上沉寂。
这很不对劲。
不是恐惧，不安，愤怒……而是思考之后有了一个不愿相信的答案时的样子。
我问他：“你猜到了？会是谁？”
林垣嗫嚅几下，但很快又垂下眼睛，半晌道：“这不可能。林邈跟我说他死了。”
我不打算再追问，反正所谓的绑匪是谁一会就知道了，而且看着林垣的表情就能看出来他状态不好，我不想再逼他。
有什么事反正我们在一起。
况且还有赵念在。
想到赵念……我做了个深呼吸，又朝他那里看了一眼。
赵念往靴子里藏了把小刀。
飞机在凝滞的气氛里几乎算是轰然落地，我的心跟着忽悠一颤，下意识抓紧了林垣的手。
冰凉的温度让我有些惊讶，而林垣则一直显得有些呆滞。
天是在不知不觉中黑下来的。
走下飞机时，凛冽的海风吹过来冻得人头皮发紧。
我，林垣，赵念三个人朝着对面那架刚才落下来的直升机走去。
机舱里有发亮的枪口对着我们，像夜色里野狼的一只眼睛冒着凶狠的恶意。
“双手举过头顶！”
“丢弃所有武器！”
我吞了口唾沫继续走。
林垣在我旁边，赵念在他另一边，距离不算远，我们走了大概一百米就停在了对方飞机旁边。
风真的很大，吹得人站也不稳，宽松衣服在风中咧咧作响，头发有些长了，发梢一直在我眼前乱舞，扎得眼睛又痛又痒。
走下两个人，搜我们的身。
在搜鞋子的时候我看见赵念不得不偷偷把小刀扔了。
上飞机的时候因为光线很暗，我只能隐约看见飞机上人的轮廓。约莫是有四个人的样子，飞机空间宽敞，我们三个再上去也不显得拥挤。
我们局促坐下，手脚都叫人束上了，我正想着看看林垣和赵念，结果脑袋上又被罩了个袋子。这一下陷入黑暗，只听见飞机的轰鸣，心里恐慌值拉满。
飞机起飞，我们再次穿过稀薄的雾气冲进夜幕。
我在闭塞的空间里一向感到无措，袋子里十分闷热致使人呼吸急促，一时也无法判断林垣和赵念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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