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受约束。
谢相涯凝视他许久。
又以更轻的语调反问:“因为我技术好?”
池月及凑得更近。
他往前一步,就可以亲吻到谢相涯的唇瓣。
他记得那种感觉。
又薄又暖。
和谢相涯接吻比做爱更让他上瘾,可他也很少有被允许接吻的机会。
他是个随心所欲的人。
唯有在谢相涯的面前,他知晓自己的随心所欲以及任性,都将有个极限。
于是池月及为自己设定了三次任性的机会。
而他已经用掉了三次机会。
第一次,他任性地接近了谢相涯,第二次,他又任性地偷看了谢相涯的手机信息,第三次,他任性地购置了这样一幢别墅,第二次没有征求谢相涯的意见。
这已经是个极限了。
池月及十分清楚如何不去踩踏那条底线。
但他还是很想亲吻谢相涯。
因为他的心脏唯有在面对这个人时才会剧烈跳动。
唯有在和谢相涯做爱的时候才能感觉满足。
否则他永不知足。
他不知足地表示:“不止这个。”
然后在谢相涯的下一个问题抛出之前,他伸手抚上谢相涯的手腕,充满情色意味地摩挲暗示。
“因为我爱你。”
我爱你这三个字,从他的口中说出来,好像就此被赋予别样的灵魂。
“我和所有人都不同,”池月及又道,“我不需要你付出任何东西。”
似乎又有些不满这个回答。
他斟酌片刻,补充道:“你的精液除外。”
谢相涯反手握住他的手腕。
“池少,你这样我很难做。”一句话近乎委婉的拒绝,却偏偏能让人在语调里拆解出诱人深陷的勾引。
谢相涯牵起那只手,顺势将掌心贴在池月及的胸前。
他偏过头,突然说:“你分明还会因为别人吃醋。”
池月及答不上来。
从自己的掌心被贴上自己胸腔的那一刻,池月及就失去了应答的力量。
他感觉混乱,也感觉飘然。
尤其他正被谢相涯那双浅金色的眼睛注视。
像被吸进深渊。
如同行走在黑暗之中的旅人,被金色的阳光普照在大地上时,分得零星滚烫的残温。
谢相涯道:“所以你会停止吃醋吗?”
池月及想了片刻,依旧诚实地摇头。
可是他也要证明自己每句话都很认真,没有粉饰太平,也没有刻意隐瞒。
“但我也阻止不了你接受。”
谢相涯一笑:“你能接受无名无分,就做车库里的一辆车?”
他早有预想地回答:“未必能永远接受。”
“池月及,你这样很没有尊严。”谢相涯落在光里的眼睛盛着笑意,尾端微微扬起,“这有点不像你。”
“但你喜欢,”池月及压低声音,“我们之间,只会有一个人从头到尾都玩得起。”
谢相涯的目光没有再落在他的身上。
于是他又听谢相涯追问:“那我们谁最玩得起?”
他听到自己回答:“我还算玩得起。”
秦奚在一家酒店里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工作。
——这和他以前的工作完全不同,无论是薪资还是技术,包括上班时间,都只让秦奚感觉到了生活的艰难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