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同饮醉。
他枕在谢相涯的肩上,像情窦初开的少年人,直白地宣告:“我很高兴。”
于是谢相涯问他为什么高兴。
池月及说:“因为你和秦奚分手。”
“秦奚退场并不意味着你就能登台,”谢相涯同他讲,“你在高兴什么?”
他沉默,长发缠绕在谢相涯指尖,来回绕了好几圈。就好像他和谢相涯之间的关系,看似简单,实则复杂得厉害。
池月及说:“因为你不知道一个秘密。”
他藏着秘密。
又说:“但我就是很高兴。我一想到从此以后旁人谈起你,再也不会说什么秦奚,我就觉得很高兴。”
“谢少,”他支起身子,笑得眉眼弯弯,好似他从来都是这么无忧无虑,“毕竟我这么喜欢你。”
谢相涯说:“可秦奚都说是爱我。”
“他的爱不如我的喜欢,而且我也爱你。”
“你爱我什么?”
他听谢相涯问。
“其实我说了谎,”他不回答,只是说,“你在乎吗?”
“你想说什么?”
池月及道:“你甚至没问我是不是第一次和人做爱。”
“我以为这不需要问。”谢相涯说。
“池少难道没和别人做过?”
“没有。”
今天的池月及格外坦诚。
他说:“我只和你做过。但你不记得。”
谢相涯抬起眼帘看他,慵懒的发笑:“梦里吗?”
池月及摇了摇头:“在酒后。”
“那天晚上,你可能醉了,也可能没有,但你一定不记得我。”他还是有这份自信在的,“因为你可不敢随便玩我。”
谢相涯有些惊讶。
“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对你很少说谎,骗你只是头一回见面,那大概也会是唯一的一个谎。”
他重新趴到谢相涯的身上,叹息般说:“所以我是很高兴的。我不觉得你还会回头,但我讨厌他们谈论秦奚的时候说到你。”
“我更希望他们谈起我的时候说你,谈起你的时候说我。”
然后他又往下亲吻,从胸口吻到小腹,最后吻到冰冷的皮带上。
“我饿了。”池月及说。
他很熟练地解开皮带,将吻落在谢相涯半勃起的性器上,伸出手捧起它,像献祭的信徒般虔诚,闭着眼以舌尖舔吻、吮吸。
他分明有张很漂亮的脸。
却总爱在谢相涯面前做最不堪的事情。
谢相涯说:“什么时候池少饿了会想吃这个?”
池月及睁开眼睛,他手中握着粗长的性器上下撸动,竟也偏头想了想,认真作答:“现在这个时候。”
然后他再次含住谢相涯的阴茎,一点点吞吃到喉咙里。
这根性器太长,他并不能完整地将它吞进去,只能尽力让它进入到最深处,沾满唾液,挤压着舌头。
谢相涯的手指还圈着他的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