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识到自己被贺肆删除了好友。
因为谢相涯彻底放弃了他,谢相涯就连报复他都放弃了。
他大梦初醒。
像是终于醒悟过来,他不是被彻底放弃,而是在彻彻底底的失去。
谢相涯带他进入伊甸园的大门,而他如今正被排斥出去。
他如同丧家之犬,狼狈地被人抛出门外,只能站在黑暗里凝望门的缝隙里投来的光。
一切的源头是什么?
是他和学长的一个拥抱,还是他长久以来的自以为是?
亦或者什么都不是。
只是因为谢相涯忽然明白过来,他并没有那么爱他的这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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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盛情邀请谢相涯去做客。
谢少向来“花名在外”,从前为着个莫名其妙的小人物收心敛神,守身如玉,背地里不知多少人咬碎了牙,看红了眼睛。现在总算拜佛拜神把秦奚那玩意儿给送走,一大堆人就开始巴巴儿等着谢少再度大驾光临。
虽说传言谢少和池少搞在了一起。但这个搞在一起到底是哪种程度,真的假的,除了比较熟悉的一些人,大部分还是云里雾里。
这群人不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然也不会成天盼着和谢少来此难忘的一夜情,就算被骂攀高枝儿都行。攀谢相涯的高枝儿总比攀别人的好,至少谢少俊美风流,又很解风情。
且没有听说过有什么很恐怖癖好。
这简直是最佳对象。也不知道那个叫秦奚的怎么能把好好的一手牌打烂。
一众人从嫉妒秦奚到鄙视秦奚,仅仅只用了一个晚上。概因知晓谢相涯彻底放弃了秦奚,于是那种不敢宣之于口的嫉妒心、仇视心终于得到了宣泄。
话说回来,谢相涯没有接这个邀请。
彼时谁也不知道接到信息的谢少究竟在做什么事情。
大概这群人以为没了秦奚,谢少不是睡在这个人的床上,就是睡在哪个人的床上。要是再想专情一点儿,谢少或许是自己躺在床上。
这个时候便需要他们自荐枕席,以身饲虎,怎么想,都是个稳赚不赔的买卖。
只可惜他们算盘落空。
因为谢相涯那时正把池月及按在桌上操。
池月及被他操得双腿发软,花穴里酸麻湿软,精液混着淫水在次次撞击中飞溅淌落,将垂在桌边的荷叶布弄得凌乱不堪。
池月及在那儿“哥哥”、“老公”乱叫一通,甚至有种会被谢相涯操死的紧张感。
好在想着谢相涯大概是不敢真的把他操死的,池少有了几分底气,还敢伸手去牵谢相涯的手指,眼尾飞红道:“老公、哥哥,再快一点儿,我觉得、啊……你,你上次更厉害唔!”
旁人不知道谢相涯当时是怎么想的。
不过池少很快就为自己大言不惭的挑衅付出了惨烈的代价。
以至于事后得知有一群人邀约谢相涯时,颇有底气阻止谢相涯的池少都没敢吭声。
谢相涯问他:“你怎么不说话?”
池月及懒懒趴在床上,嗓子疼,屁股疼,哪里都疼。
要是附近有张镜子,他大概就能看到自己被谢相涯蹂躏得有多么可怜。
“谢少,你是真不懂怜香惜玉。”池月及向他抱怨。
谢相涯微笑着低下头,凑到耳边:“我是想向池少证明,我永远都会比上一次更厉害。”
池月及眨了眨眼。
他静默着看了谢相涯一会儿,长长的发丝被他绕在指尖,围着谢相涯的脸颊打转儿。
池月及说:“你跟我说句实话,谢少,你操秦奚的时候,有比操我更厉害吗?”
谢相涯挑眉:“你连这个也要比?”
池月及道:“我当然要比。上次秦奚可是说‘你以为他肯操你就很好了吗,他操我从来不太用力,都很在乎我的感觉,操你的时候会管你吗,他只会觉得你是个不要脸的婊子’——”
他每个字都记得很清楚,且语带醋意,毫不掩饰。
真不知该不该赞叹池少的好记性。
谢相涯一时失笑:“所以呢,池少,你是想要我用力一点,还是想要我轻一点?”
池月及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他搂着谢相涯的腰,埋在人颈侧道:“我要你爱我一点,就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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