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行风肃然起敬:“你也不怕被踹下床。”
谢相涯道:“我为什么要怕?他才应该怕我。”
“为什么要怕你?”舒行风又叫了杯凉白开。
谢相涯笑得暧昧:“怕和我做一次,就想天天和我做。”
池月及没想到谢相涯如此油盐不进。
他都天天在旁边乱晃,警惕着任何一个会影响他们“联姻关系”的可能,却还是棋差一着,被谢相涯抓准了机会。
他气愤不已,坐在沙发上冷眼看着谢相涯和别的男人调情。
错,他根本就没有和谢相涯调过情。
但是以谢相涯那张嘴,再没道理的话说出口都显得暧昧,而且还理所应当的,这个人做渣男着实很有天分,当着他这个新婚妻子的面就敢和别人撩骚,那只手都快伸进别人衣服里。
池月及越看越起火。
那是个长得挺可爱的年轻人,自我介绍说才二十来岁,没怎么玩过,还算是挺清纯的那一款。
也不知道谢相涯这个渣男到底是个什么癖好,又究竟是怎么做到在他眼皮子底下还能将人聊上勾的,反正池月及看着这两个人就觉得烦。
那个人倒是有些紧张,推着谢相涯,一脸半推半就的样子:“还、还有人呢……”
谢相涯一手摸进人的衣服里,漫不经心道:“别担心,你别把他当人就行。”
“谢相涯!!”池月及根本不忍,他一枕头飞到谢相涯头上,没能把人拍倒,反而把那个娇滴滴的男人拍到了谢相涯怀里。
“别生气,”谢相涯笑着说,“我们不是说好了吗?”
谁和你说好了。池月及瞪他,忽然走过去把那个还在哼哼的人拽开。
“啊!”那人又想往谢相涯怀里撞,“谢少~”
“……你!”池月及把他拽得更远,“别乱抱!”
那人反倒先不乐意了:“你谁啊,我和谢少约炮,你管什么?”
“你、你,你们——我!”
池月及第一次被气得这么语无伦次。
他向来都是很讲究格调,很讲究素质的人,可以说没有什么时候会这么失态。可是好像和谢相涯结婚之后就都乱套了,他频繁出入那些酒吧,不止一次被喝问是不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和谢相涯一样变成了随便和人上床的那种精虫上脑的玩意儿。
他绝对不是那种人,但解释是很麻烦的事情,尤其是在今天,他几乎不知道要用什么方式表达他复杂的心情。
说他吃醋,他只觉得谢相涯这个人该被套麻袋,说他生气,他又好像真没什么生气的道理。毕竟他没说自己不可以看谢相涯和别人做爱。
但他就是忍不住。
池月及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在那人扭着腰喊“谢少”的时候彻底忍不住了:“别叫了!那是我老公!”
一直坐在床边看热闹的谢相涯闻声,好像做坏事得逞一般地笑了起来。
那个被他拎着的男人却呜呜哭了起来:“什么意思啊!就因为你和谢少结婚了,你就可以干预他的性生活了吗?!”
池月及:“……啊?”他愣了愣,“我不可以吗?我和他结婚了!”
“当然不能了!”男人抹着眼泪,“谢少想和谁做就和谁做,你管那么多做什么,就算他现在操你,操完之后他想操我,你都不该拒绝的。你要尊重你的丈夫!”
池月及脸都黑了:“那我出去随便找人操我也行?反正他也要尊重我。”
男人卡了壳。
谢相涯笑着走过来,拉着池月及的手,将男人的衣领松开,挥了挥手。
那男人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地走了。
池月及还黑着脸。
谢相涯凑近了,碰了碰他的脸。
池月及飞快别过头:“摸什么!我们是商业联姻!”
谢相涯噢了声,挑眉道:“那我把他叫回来?”
“……那你再叫个人进来,我们今天一起玩。”池月及冷声说。
谢相涯静静看了他一会儿。
然后他被谢相涯腾空抱起,摔在床上,身上很快罩来一道影子。
谢相涯手指灵活地开始解衣服纽扣:“找别人做什么,宝贝,找我啊。我保证你会玩得很爽。”
谢相涯什么也没做成。
舒行风还以为第二天一定能见到春风得意的谢少,没想到看到的竟然是脖子上有五道血痕的谢少。
舒行风问:“昨晚战况这么激烈啊?”
谢相涯瞥他一眼,整个人坐倒在沙发里,扶着额头:“战况是挺激烈的,差点挠我脸上。”
舒行风感叹:“不愧是池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