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意羡把头深深埋在年长男性的厚实的胸膛,靠在他的肩头,那种深厚的安全感无可描述。好像这时对方温存摸摸他的发丝,那是在描摹金漆的鸟笼的丝,他更会因此安心。此刻的何意羡精神渺小,愿意一头栽进去。
“不要啊,叔叔。”何意羡滟滟的笑不迭地从眼睛里满出来,狡黠道,“不行,叫叔叔一点都不够刺激……”
他贴着何峙的耳朵,轻柔吐出那两枚迭声的字。
他能感到那似乎不为爱欲动摇的心当即一震,他听到了瞬间粗重的呼吸。他知道,他也被卑下动机的迷雾所遮住了。
……
与此同时,医学神经生物学国家重点实验室。
晚上3点钟,楚茗才关上超净台,转身差点撞到阮雪榆,吓了一跳:“教授,您怎么还没走?您…您不是这个点应该上飞机去度假了?”
阮雪榆按下录音设备,他习惯了写语音工作日记。面目严肃,自言自语地复盘说:“Atung的情况恶化的速度得超乎想象,他又开始敏感多疑、幻听、伤人毁物,他没有说受到了什么样的外因刺激。我们不得不用大量的、过量的镇静剂让他‘安静’了一整天,才能与功能神经科专家对他进行联合会诊。他做了头颅CT轴位薄层扫描,我有足够的把握,将他正式定性为‘药物难治性精神病人’……”
阮雪榆播放投屏,这是脑科专家陈兮云制定的手术计划——根据各神经核团靶点坐标值做1个小切口,钻5毫米骨孔,机器人辅助调整立体定向手术导向装置,经骨孔插入电极2毫米,进行相应的神经核团靶点位置验证与神经调控……
楚茗端详道:“这是双侧扣带回前部毁损术吗?病人同意什么时候进行?”
阮雪榆道:“明天。”
“明天?”楚茗大为惊讶,“这么着急吗?连续麻滴鼻液滴鼻,朵贝尔氏液漱口,这些术前准备都不做了吗?呃,他头发都没剃掉怎么开颅呀……还有可是我刚刚从住院部查房过来,没有见到Atung的影子呀……”
阮雪榆打开手机,这是一个小时前的消息了。白轩逸说急事,走了。
【本章阅读完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