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秋将她赶走,连忙打开卫生间的窗户吹凉风,他摸着发麻的嘴唇,一会羞涩地笑,一会愁眉苦脸地叹气,脱掉裤子一看,阴穴果然更湿了。
站在花洒下,余秋仔细清洗下体的黏腻,虽然遭遇陌生男人的猥亵,但他还是庆幸男人对自己的兴趣不强。
在危险波及到亲人前,他决定尽快离开这里。
冷风灌入,余秋打着喷嚏将窗户关好,他没有注意到外面的防盗栏早已不再坚固,左下角的螺丝锈迹斑斑,只要轻松一拧就能推开,以及窗下的沙土地上,还残留着几滴鲜血。
推开卧室房门,坐在炕上的丰洺俊笑脸盈盈,立刻将余秋抱进了被窝,两眼直勾勾看他。
余秋一张口就扫兴:“不要盯着我,睡觉。”
丰洺俊失落道:“我觉得自己像等老公宠幸的妻子,老公却不解风情。”
思考一会,余秋认认真真地问:“我是老公?”
丰洺俊牵着他的手亲吻,诱惑着:“要听我叫你老公吗?”
余秋的脸红了,还带点莫名地兴奋,半晌才扭捏着点点头。
丰洺俊却说:“那你先叫一次,我学习一下。”
这有什么好学习的,分明在哄骗。
可余秋被迷惑了神智,毫不犹豫地小声说:“老公。”
额前的乌黑发丝散开,一双清澈的大眼睛满是羞涩,掺杂不自知的纯真与坚定。
丰洺俊目不转睛看了一会,揉着余秋的耳朵低语:“要和老公亲嘴吗?刚才那种的我还想要。”
余秋也想,却克制地摇摇头,他怕自己又沉迷于欲望,失控地表现出饥渴模样,还会骑到丰洺俊身上掰开屄强插,那丰洺俊肯定会吓到,万一觉得自己很淫荡怎么办。
丰洺俊眼神失落,像得不到主人宠爱的大狗,却并不勉强。“肚子今天还难受吗?”
余秋撩起睡衣,将他的手放进去。“不难受,今天没有吃撑,你摸摸看,都没有鼓起来。”
丰洺俊眼底流露莫名的喜悦,仿佛真心担忧余秋的身体。“那就好,以后也不要吃撑,不要让肚子鼓起来。”
掌心滑动,抚摸着软软的肚皮,他的体温很高,像个火炉一样温暖余秋,带去令人心安舒适的感触。
余秋渐渐有些出神,他能肯定自己在树林里刺伤了那个男人,但丰洺俊身上并没有伤口,再加上还有余夏作证,以及卫生间唯一的窗户也有防盗栏,都足以证明他的猜测有误。
黄色的宽胶带在乡里很常见,几乎家家户户必备,随便在哪个商店都能买到。
余秋真是被那个男人欺负的傻了,居然对身为受害者的丰洺俊产生怀疑,他本就因为之前的事愧对丰洺俊,现在更内疚了。
“怎么发呆了?”丰洺俊面露不满,掐一下余秋的小肚脐。“我就在你旁边,你不要想别的,要想就想我。”
余秋被弄得有些痒,朝他怀里缩了缩,手心从他的粗壮胳膊滑到左肩,隔着衣服小心翼翼抚摸。“可以问这里的事情吗?”
丰洺俊只说:“小时候家里失火,被烧到了。”
并不是什么好的回忆,哪怕他表现得很平静。
余秋想到玉米秸秆被烧着的场景,心疼全写在脸上。“对不起,我那天还骂你笨蛋,我才是笨蛋。”
丰洺俊神色迷茫:“为什么跟我道歉?”
几根手指一点点勾住领口,试探着往里面摸索,去触碰丰洺俊肩上的旧疤。
“你当时那么害怕,我却没有察觉到,我不想让你面对不好的事情。”
余秋难过的时候眉毛会拧起来,模样十分软糯,看着更好欺负,眼神却严肃认真。“我应该好好打虎子一顿,再打自己两巴掌。”
丰洺俊在他嘴上亲了两下。“打好了。”
早已不再疼痛的伤疤被微凉软手抚摸,丰洺俊很舒服地呼气,主动迎合着蹭了蹭,他直视余秋,浅淡眼瞳蕴藏异常的执拗。“如果心疼我,以后就不要让我再面对那种事,你可以答应吗?会永远陪着我吗?”
余秋毫不犹豫的承诺:“我会的,只要你需要我。”
说完,他才想起自己的永远没剩多久了,不该做出这种不负责任的诺言,可看到丰洺俊安心的笑脸,又不想破坏这一刻的快乐。
“丰洺俊。”余秋慢慢转过身子,藏起脸上的难过。“明早我们就走吧,不要耽误你的时间。”
自己身患疾病,已命不久矣,能享受短暂的美好就足矣,不能耽误丰洺俊的余生。
丰洺俊开心地回答:“好,都听你的。”
可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衣摆无意间蹭上去了一点,在他的后腰处,赫然有一道被小刀划破的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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