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要吸引对方注意，又或者想把不快的情绪统统释放出来，使力带着对方滚到地上。
路渊跨坐到顾怀言身上，他将手指伸进自己后方搅动几下，也没什么需要扩张的，他现在又不是人类的躯壳。
扶着对方的器物，微微抬臀，然后下坐。
两人一同发出舒适的喟叹。
路渊动作幅度越来越大，越来越快了，他喘息着继续张嘴，声音中除了媚意还透着丝丝阴毒：“不如……我把那小道士杀了，怎么样？”
路渊这话说得轻松随意，仿佛只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如何。
顾怀言却知道，这是路渊的真实想法。
心狠手辣是他的常态，驯服乖顺只是偶尔罢了。
顾怀言扶着对方的腰，让他动作停下，手指轻缓按揉着路渊过度动作而痉挛不止的腰身，与此同时说的话却毫不客气：“想都别想，而且……”
他顿了顿，继续道：“东西也不是他送的。”
路渊停了一下，随后笑了起来。
他趴在对方肩膀上磨蹭着，用脸颊摩擦着对方颈侧的皮肤，吐息呵痒：“我知道，那小道士你是喜欢的，舍不得他死，不过，这关我什么事？”
顾怀言推了推压在自己肩头的脑袋，示意路渊起来。
“唔……”路渊哼一声，非但不起来，还狠狠抱紧顾怀言的脖子：“我虽对你……”
他停顿片刻，继续道：“但你若以为我会事事听你的，就大错特错了。”
他们之间的姿势很亲昵，但对话似乎配不上这么暧昧的动作。
顾怀言眉毛扬了扬：“我也不觉得你会事事听我的。”
路渊听对方这么说，说的虽是事实，心里却发酸发苦，于是抱的更紧，体内也不由绞动起来。
顾怀言闷哼一声。
他不再让路渊起来，反而手臂绕过路渊腋下，在对方舒服欢愉的哼声中将人抱的更紧，继而道：“路渊，与其想着杀人，不如想想你自己要如何活命。”
路渊不吭声，他盯着顾怀言的脸，突然笑了笑：“你这话什么意思？”
“不知你是否有种预感。”顾怀言不理会他阴沉的目光，说道：“你此次来北境，恐难回去，十死无生。”
路渊笑一声，他伸出舌尖，满不在意地舔舐对方锁骨处。
“是吗。”他含糊说着，手指滑向顾怀言的下身：“那又如何呢，你想让我放弃北境，与清临府握手言和吗？”
“我们都知道不可能。那是我的执念，早已失控，于这件事，我的行为已不由我决定了。”
“不过……”路渊忽而抬头，语气随意，眼眸里却有万千情丝，缠绕其中。
他缓缓挨近，近到与顾怀言之间只余几根发丝的距离，呼吸相交，吹动两人青丝交缠，缠绵悱恻：“我若死了，你会伤心吗？”
……
顾怀言沉默片刻，不答反问：“路渊，你还记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的我？”
路渊怔了下，随即勾唇，不再否认，而是露出一抹苦涩的笑：“还不是因为那些梦境，影响了我，害我当真了。”
顾怀言点点头：“或许，对我而言，也不是毫无影响。”
路渊一时未反应过来。
什么影响？
他不及细想，只是突然很想吻对方。
想将对方完全融入自己体内，想将自己彻底敞开在对方面前，任对方观看或占有。
顾怀言显然比他快了一步，唇齿相碰，温柔缱绻，带着令他沉迷又无可抗拒的魔力。
这个吻太甜蜜了，以至于路渊觉得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仿佛张开，舒服极了。
另一种渴求与满足，和性欲一同到来。
这种感受，好像曾经也在梦里体验过，但是，怎么都抓不住……
就如同飘浮在云端之中，忽高忽低，若即若离，让他难受，却又舍不得放手。
如今，这不是梦里了。
那感觉正被他牢牢抓在手里，绝不可能放开！
路渊闭眼，贪婪汲取顾怀言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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