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元被迫仰着头，承受这狂暴的亲吻。
他的手紧搂着顾怀言的脖颈，生怕失去唯一支撑自己身体的东西。
这便是最后了吗……清元喃喃道，多年来未破土的情和欲刚燃烧起来，便要熄灭了吗？
“唔……”清元喉咙溢出带着哭腔的呻吟，胳膊抱住对方的腰，仿佛溺水之人抓着救命稻草一般。
顾怀言察觉他的情绪，舌尖在清元耳廓上扫了一圈，引得对方颤栗不止。
“清元……再贴紧一点……”他贴在清元耳畔，仿佛寻常情人间的呢喃。
那声音磁性低沉，尾音上挑，透出几分慵懒，听得清元心里一荡，却因这撩拨更加迷惘与难堪。
然而，已经是最后了，放纵又怎样呢？
清元闭着眼，双颊晕红，浑身滚烫。
他将自己与对方贴的更紧些，两个人几乎快要融为一体。
水中波纹阵阵，涟漪散开，正如清元心中一池春水，激荡不休。
他的身子越来越软，本就有些发热，这下浑身越发烫。
他整个人软在顾怀言怀里，腰身动作，小腹急切地摩擦着对方浸在水中的躯体，口中溢出轻轻呻吟。
“想要就做吧，清元。”顾怀言的声音在清元耳边响起。
“我从来不是圣人，也不是好人，你一开始就知道的。”顾怀言喘息说，轻轻与对方小腹相贴。
清元感到一股灼烫的触感传遍四肢百骸，顿时身子瘫软成一滩烂泥，脑海中轰鸣炸响。
他微微张开嘴巴，发不出声音，仿佛呼吸被掠夺。
“如果你也想要，就自己来拿。”顾怀言被吊在水牢正中，铁锁穿体，抱不了对方，只能轻轻吻着对方的侧脸。
清元仰头，眼睛微湿地望着近在咫尺的顾怀言，只觉一阵眩晕。
他颤抖着靠向对方，轻轻依偎着，感受着那片被水淋湿，冰冷而宽阔的胸膛。
同时，也咬着唇，隔着衣物将下体紧贴对方腿间苏醒的器物，轻轻扭动腰肢。
这是清元第一次主动做这种事情。
不得不做。
他怎么可能在这种时候拒绝对方呢，都已经是最后了……
或者说，他怎么可能不想呢。他喜欢对方，当然也会对对方的身体有反应。
顾怀言不是圣人，没错，清元也不是。
清元解开两人的裤子，动作笨拙而缓慢，生涩又大胆地抬起腿，环住对方窄腰，还未扩张过的后穴，轻轻蹭了蹭抬头的器物。
到这一步，他的脸颊便已绯红，双目微阖，眼角流淌出晶莹的液体。
顾怀言的视线随着他的动作移动，眼神暗沉。
“清元……”顾怀言忍耐着说道，声音有些嘶哑。
“你先自己扩张一下。”
清元咬着唇，抬眸望着顾怀言，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我……”
“跟着我说的来。”
“先，自己揉一揉后面。”
顾怀言这话，听得清元一颗心砰砰乱跳，连带着身体也变得敏感，仿佛随时都会崩溃。
顾怀言见他脸如滴血，却不动作，问道：“不敢么？那么便到此为止。”
“不！”清元立刻喊道，手死死扣住顾怀言。
那手指握在对方肌肉结实窄细有力的腰身上，指甲几乎掐破皮肤，渗出血珠来。
顾怀言看在眼里，并未觉得多疼，只是平静注视清元。
他看着对方咬唇坚持了好一段时间，才鼓足勇气伸出双手，按照自己教导的那样，背着手伸到后方，开始揉弄自己入口处。
他于顾怀言面前这样碰自己，况且又是那极为私密的地方，每碰一下，都就像是电流滑过，羞耻的同时也浑身酥麻。
“唔……”清元轻了一声，只觉得臊的很，不敢看对方。
“背过身，退开些，让我看清楚。”顾怀言道。
清元踌躇着，将环在对方腰上的腿放下，退开些身子，望了顾怀言两眼，不敢动作。
可一想到这或许是最后了，他又忍耐着，催促自己再大胆些。
反正……对方已经不在意自己了，以后再也不看自己了。
那……自己淫贱与否，在对方眼里什么也不是……
于是，清元埋着头背过身，手在水面下动作，食指一路顺着臀缝划入，在娇嫩的花心上停留了许久，轻轻抚摸着。
“嗯……”水冰凉透骨，顺着手指直接侵入被揉开的肛口，刺激得那里紧紧收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