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先以你为题材，画一组肖像。”
“或许能从中得到一些灵感，如果失败了……到时再说吧。”
顾怀言道：“需要我做什么吗？”
“嗯……”张苏文思索片刻，道：“不需要，你做自己的事情就行。”
……
顾怀言就这样在自己的房间继续制作图纸。
期间，偶尔跟张苏文聊聊天，打发时间。
张苏文则坐在画架前，一副认真的表情画画。
他对于油画很执着，每当没有灵感时，就去寻找合适的素材，画点写实作品。
当然，除此之外获取灵感的方法也不是没有。
顾怀言中途看了一次张苏文的画。
他觉得张苏文应该是一个很有绘画细胞的人。
不仅有细致的描绘，而且非常注重色彩与气氛的渲染，每个细微的东西，都被他精益求精地画出来。
但这种画，并不能称为艺术品。
画家的笔，是用来传达自己内心情绪的载体。
画家需要透过画，去捕捉情感，再通过笔触勾勒出来。
没有情绪的画，缺少灵魂。
张苏文显然也意识到这一点，所以才会烦恼不断。
从中午到黄昏，张苏文完成了一副画，但这幅画并不让他满意。
顾怀言走过去，扫了一眼。
“你觉得怎样？”张苏文抬头问顾怀言。
顾怀言道：“画的很好，但不足以令人惊艳。”
“确实。”张苏文撇嘴。“我也觉得不够。”
“你觉得如何才能画得令人惊艳呢？”
顾怀言挑挑眉，他又不是画家，哪里能回答这个问题。
只能说：“或许，你需要的是刺激，那种灵光乍现的瞬间。”
张苏文看了看自己的画，点点头道：“你有没有兴趣和我睡一觉？”
……
顾怀言整个人感到莫名其妙。
“啥？”
虽然现在人人奔放，第一次见面就约上这种事不奇怪，但他们刚刚的话题似乎不是这个吧？
张苏文：“我需要的是那种瞬间的灵感，你也是这么说的。”
顾怀言：“那也未必和性挂钩。”
张苏文：“性与死亡，永恒的艺术主题。”
顾怀言：“不是爱与死亡？”
张苏文：“爱不是早就从现代社会消失了？所以我用性替换了爱。”
“至于死亡，我虽然热爱艺术，但不打算为了事业付出生命，或者为了艺术化身变态杀人狂，从事违法勾当。”
两人的对话，听起来有些怪异。
“所以，你想通过和我上床的方式获取灵感？”顾怀言复述一遍。
张苏文点头：“没错，我希望你能帮我解决燃眉之急。”
“这个世界的生活太枯燥了，如果我不去寻找灵感，很难坚持下去。”
顾怀言仔细看了看张苏文。
这人，看着倒是挺清爽的样子。
顾怀言其实也不是什么清心寡欲的人。
他身处的环境，注定了他不可能一直洁身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