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似有丝弦撩拨,教他难以压抑。略一迟疑,舒展身体躺倒下来。左手越过美人头顶,双手一错,将她整个人搂在了怀中。
宽厚的怀抱搂住娇小的身影,躁动的心得以平静。满意的看了一眼怀中人儿,闭上双眼。
淡淡的酒香传来,心中充溢着满足。
锦被轻薄,美人玲珑有致的曲线透过丝被传来,刺激着他敏锐的五感。
阎君压了压心头逦意,陷入冥想。
……
许是怀抱宽厚舒服,不过一会呼延嘉利轻轻蠕动起来。玉手交在胸前,低低呻吟了一声。
正自冥想屏声的男子,心中一跳。平和的心境复又奔驰闪急。抽身往外挪了挪,禁不住俯身去看怀中人。因着酒醉,呼延嘉利面色有些潮红,显得愈发媚艳。
阎君看了片刻惊疑起来,何以昏睡醒来,越发像个生人了?然惊疑只在一瞬,下一刻便被那噙着笑意的粉嫩勾住了心弦,挪不开视线。
粉唇微抿,娇艳欲滴,仿佛磁石引他靠近。
地府的相敬如宾,清淡对弈,变得愈来愈淡。人世的绯衣甜笑,娇憨醉容,越亦清晰。心中一个跳跃的念想,擂鼓一般急切密集。阎君喉头一动,俯身靠近。
轻轻触了触,柔滑细软。说不出道不明的情思揪住他心口,呐喊着,再近一点。
星目一闭,低头含住了那微微嘟起的粉嫩。
次日一早,呼延嘉利早起梳妆。苏云卿替她收拾着常服发髻,时不时疑惑的瞟她一眼。呼延嘉利从镜中看到她探寻的目光,疑道:“苏云卿,你怎么了?作甚老瞧我?”
“啊……”苏云卿一抖,慌慌张张道:“没啊……”
呼延嘉利从镜中瞧她神色,见她躲躲闪闪,满腹心事的样子,问道:“有心事?”粉紫衣衫躲开主子目光:“没……只是今日瞧着,您格外美一些!所以多看几眼罢了……”
“是吗?”呼延嘉利嘴角一勾,认真看了眼镜中美人:“似乎比昨日瞧着圆润一些。”玉手抚上粉颊,笑道:“一夜好眠,自然美一些!”
苏云卿瞧着她一脸自得喜气,笑笑“宫主,自您昏迷醒来,奴婢瞧着您越发有生气了!”
呼延嘉利满意道:“我也觉着是呢。睡着挺踏实,再不似从前那般迷糊冥想了。”
昨夜,美人酒醉。阎君见了她迷迷糊糊的醉颜,忍不住做了一回偷香窃玉的采贼。天未亮,怀中美人扑闪着双睫欲醒。黑衣一闪,溜的无影无踪。
苏云卿迟迟不去敲门,生怕坏了阎君美梦。可惜瞧这光景,主子似乎一无所知。
细心替她系好束发方巾,扣好常服搭扣。瞧了瞧眼前美人,苏云卿轻声道:“宫主,好了。”
呼延嘉利摸过桌上折扇,随口问:“昨夜,他们几时走的?”苏云卿眼珠一转:“昨夜子时,灼月小姐和苍雪小姐就告辞了。”
呼延嘉利略一颔首,起身朝前走去:“阎君几时走的,我记着他好像来过。”
“子时跟陈聚名一块儿走的。”苏云卿跟在后天,想也不想,恭敬出声。主仆二人出了姬府大门,王胜套好马车候在门房。
三人一路无话,行到锦州学院。王胜正待解开缰绳,任马儿去路边吃草。呼延嘉利回身吩咐道:“你先回吧,今日下学何大人府上有人接我。”
王胜点头应下,驾车回府。
课室十分热闹,黄华立在讲学书案边,正绘声绘色向身前一团学子讲演。伸着两手,张牙舞爪,好似顺江楼的说书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