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阿史德?元珍不知道的是,这是李隆基的意思。“应该是王孝杰早就谋划好了的。”阿史德?元珍道。
扭过头冲默棘连,道:“王子,我们走。”
“你们知道么?大军出动。打得突厥尸积如山,血流成河。”
“有理!有理!”群臣大声附和。
趁这短暂的机会,阿史德?元珍和默棘连出了牙帐,飞身上马,带着护卫,纵马而去。
阿史德?元珍就是阿史德?元珍,他竟然把李隆基的谋划说得一清二楚。
他的喝声如同雷鸣似的,震人耳膜,须发戟张,整个人威风凛凛,如同天神临凡。
“好你个阿史德?元珍,你敢做,却不敢承认。”默啜眼中精光闪闪,杀气腾腾。
“楚王回来了!”
“……”阿史德?元珍为之语塞。
李隆基当初在提出这一计策时,就料定突厥不会信。事实上,他也算准了,突厥是当笑话听的。
“你说王孝杰有意让我靠近,那我问你,唐军进攻这事你如何解释?”拓西昂头挺胸,大声质问道。
百姓对李隆基是打从心里敬爱,一见他的王旗,就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欢呼声。
“是呀。我听说楚王这次出动,打得非常好,已经杀死杀伤不少突厥狗。”
“为何不可?”默啜眼中厉芒闪烁,冲暾欲谷喝道:“你也不想想,要是让他们走脱了,那危害是多大?大突厥很可能会分裂。来春还怎生与唐人打?”
“可汗,不可,不可呀。”暾欲谷忙阻止。
现在放走二人,虽然是放虎归山,至少还能维持突厥的统一,至少不会立时分裂。至于这种统一能维持多久,只有天知道。
“真是太好了,终于可以出一口恶气了。”
“不仅是我们丰州打得不错,其他的地方也打得很好。”
“你就认了吧。”有大臣不屑的摇摇头,道:“原以为你是个顶天立地的英雄,没想到你是一个小人。”
“哈哈!”拓西仰首向天,放声大笑,道:“你还敢说呀。自古就有‘冬不用兵’的古训,唐朝打破这一古训,在大冬天里用兵。这是何等的机密,岂会让我得知?你摸着胸口,问问自己的良心,要是你,你会不会让我知晓?”
他们对突厥的恨,如同滔滔江山,连绵不绝,打突厥打得越狠,他们越是欢喜。
拓西肯定不会承认这事,要是他承认了,就是在打自己的耳光。而且。他还夸大其词,把自己说得如何如何英勇。如何如何机智,仿佛是在龙潭虎穴走了一遭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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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看在眼里,特别振奋,无不是大吼。
进攻河套之地后,李隆基率领唐军大杀特杀,杀了了三万多突厥,要是加上突厥的老弱,没有十万,也差不了多少。
他一直视默棘连为眼中钉,肉中刺,一心想要除掉。只是,骨咄禄虽死,他的影响还在,还有不少大臣会阻止他如此做。尤其是阿史德?元珍德高望重,阻止最是得力。要想除掉默棘连,就得先除掉阿史德?元珍。
没错,来的就是李隆基率领下的唐军。
“蹄声!好多的骏马才能有如此声响。”
默棘连是骨咄禄的儿子,他继承汗位是天经地义,再有阿史德?元珍从中相助,默棘连召集旧部,自立为可汗不会有什么困难。到那时,突厥就会分裂。一旦分裂,实力就会减弱,还怎么与唐朝打?
经过这番厮杀,唐军发生了变化,更加锐利、骠悍,还多了一股杀气。
“阿史德?元珍,你还敢狡辩?这是我亲耳听见的。”拓西扯起嗓子吼得山响,如同雷鸣似的。
丰州百姓对蹄声相当之熟悉,只需要一听就能听出来了。
百姓来到城头上,伸长脖子,瞪圆眼睛,死命打量起来。
丰州,百姓进进出出,热闹非凡,一点也没有因为天气太过寒冷而显得冷清。
很快的,就看得清楚了,只见不计其数的骏马,正朝丰州飞奔而来。马蹄踏处,冰雪飞溅,尉为奇观。
“我相信阿史德?元珍的剖析。这的确是唐人的离间计。可是,默棘连和阿史德?元珍身处嫌疑之地,识破了又能如何?”暾欲谷很无奈,道:“唐人的算计真是高明!”
练兵的目的达到了,李隆基决定收兵回丰州。这次进军,收获太丰厚了,光是骏马就缴获了三万多匹,牛羊更是不知道有多少,李隆基连统计都难得做了。
回到丰州后,百姓是夹道相迎,大声欢呼,欢迎李隆基他们这些英雄回来。
回到校场,李隆基下令,给将士们放假,让他们好好歇息。
然后,他去见王孝杰。一见面之下,只见王孝杰笑眯眯的,眼睛只剩一条小缝了,道:“楚王,你可知我们的战果有多大么?”
“有军报了?”李隆基精神为之一振。
“是呀。”王孝杰笑呵呵的道:“这次的战果非常大,估摸着缴获的战马不会低于十五万匹,牛羊得以百万计吧。杀死的突厥没有军队十万,也不会差得太远。要是算上突厥老弱的话,不会下于三二十万。”(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