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纯然的良心本来就被狗啃的所剩无几，但是华纯然本人并不这么认为。于是缓缓睁开眼：“把手给我。”
怀青没有迟疑，把手伸到她面前。
华纯然有些怪异，这丫的就这么相信她不会对他下黑手吗？
灵气在掌心一划，利刃一样割破手心，然后以同样的法子在怀青手里一划，两人带伤的手掌交握，一道红色的印源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升起，眨眼间又隐没。
红光消散，两人放开手，掌心光洁如玉，丝毫没有伤口。
怀青眸色微微一动，收回手，没有说什么。
华纯然反而有些奇怪了：“你不问我做了什么吗？”
“不过生死契而已，不值什么。”怀青轻轻一笑，“若是因为有这个你才放心我，我接受。”
他不生气是在这里等着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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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纯然一瞬间有些恍惚，这一切，究竟是梦幻还是真实？
他也很好奇，华纯然的本心究竟是什么。他空等了她这么多年，无论如何，这一世，一定要护得她周全。
有一刹那，华纯然几乎以为时间倒流回到了过去。
无数次血的教训让她彻底明白一个事实——她和他差了不止一个宇宙的距离。
压下心里的怪异感觉，华纯然还是很识时务地安慰她的丫头：“陌陌乖，不哭啊！我没事。”
这个结界里，才是真正的尘埃海。他们这十几年来杀怪的地方，其实只是尘埃海的红尘气息衍生出来的幻界。
怀青仔细看了看，才发现华纯然真的不是化妆，而是真的没睡好：“要不再休息一天？反正还有十几年的时间，不急在这一两天。”
怀青一伸手，将她拉到自己怀里，手臂收紧，顺势圈住她的腰：“这下你放心了吧？”
这是——杏林堂的主事桂香陌。
“那今天的授课？”
她反抗一次，她被他制住以后，他就必定在她脸上亲一口——
怀青倒是一觉好睡，但是一睁眼看到华纯然这副鬼样子，也有些惊悚：“纯然，你怎么化了个这么丑的妆？”
华纯然瞪了他一眼：“我们进尘埃海去吧！”
好在君怀青这人平时虽然不要脸一点，但也没有对她有什么禽兽的举动，简直坐怀不乱，谦谦如同君子。
她的师父虽然无良，但还不至于会真的要了她的小命，最多就是让她吃些苦头而已。
尘埃海里究竟有什么他也不清楚，却清楚地知道里面考量的各自的本心。
华纯然头皮一麻，这说哭就哭的性子，还真的是桂香陌。
怀青手臂缓缓收紧，似要将她融入他的骨血：“纯然，这下，你总该放心让我抱你了吧？”
桂香陌眼睛一亮：“真的？”
现在，她的心乱了。面前金色的结界就是证明。
她明明是在尘埃海历练的——
尘埃海并不是洪荒巨兽横行的外围幻界，而是一个红尘气息很浓的凡世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