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舒摇了摇头，感觉自己最近似乎有些神经了，竟然会有这么古怪的念头。
或许，她是天命之女，所以才这么奇怪的吧！
“纯狐翩翩，神魔自古不两立。”灵舒沉吟了一下，金色的眼眸里有华纯然看不懂的深意。
华纯然脸色不变，声音却有些冷漠:“灵舒圣主，纯狐翩翩这个名字，可不是你叫的。”
灵舒微微一滞:“是灵舒逾越了。”
只是短短交谈了几句，就变得有点话不投机半句多了——
华纯然没有看他，只是幽幽说了一句:“自太古时代到今天，悠悠亿万年，诸神早已寂灭，而魔却留在了人心里。这六界，已经没有神来主持了，说不定，以后还真的是魔渡众生。”
灵舒感觉脚底下蓦然升起一股冷意，毒药一样，深刻入骨。
涂山玖玖忽然有些怀念怀青仙尊在青丘的时候。怀青仙尊在的时候，帝君会正常不少，起码不会这么抽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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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阵纹的刻画极为艰难，即使是华纯然和灵舒合力，也足足画了三天三夜。
灵舒点了点头，似乎已经了然。
华纯然的灵力是赤红色的，鲜艳如血；灵舒的灵力是淡蓝色的，纯净剔透。两种截然不同的灵力开始以他们脚下苍黄的大地为画布，描画着精妙繁复的符文，层层叠叠，有些像树枝，又有些像渔网——
涂山玖玖满腹疑问，却不敢再问华纯然，而灵舒虽然话多，但是十句话里没有一句是有用的——
这，这几乎是开天辟地的能力啊！即使是太古神代，拥有开天辟地的创世之力的神也寥寥无几。
纯狐翩翩还是少君的时候，没少被罚来这里。那时，其实她并没有犯什么错，绝大多数都是他和有苏语凝的设计——
涂山玖玖的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多，帝君啦这个地方做什么？
涂山玖玖，也该去经历一些事情了。
涂山玖玖看着阵纹，心里忽然有些怪异的感觉，元神中也微微有些眩晕——
灵舒目光复杂的瞧了一眼华纯然。
华纯然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这里虽然没有任何可供参考的标记，但是涂山玖玖还是第一眼就认出了这里东极蛮荒，原来的九曜梵天塔所在地。
九曜梵天塔已经毁了，这里唯一的亮色也失去了。
越过数个空间点，大约费了半天的时间，涂山玖玖心里的疑问才有了答案。
她从小到大，不知道被放逐到这里多少回了。她三千多年的岁月，留在九曜梵天塔的时间比待在青丘的时间还长——
开始什么？涂山玖玖疑惑。
大雨整整下了三天，三天后，整个荒凉的东极都焕然一新。
涂山玖玖满腹疑问。帝君这样讳莫如深的模样，让他几乎以为她是要带他到一个几人知道的地方杀人灭口——
但是，他们费这么大的力气，究竟是为了什么？
九曜梵天塔，阿那伽，殷狂，纯狐翩翩，他们之间有什么关联呢？
绿意渐染，一层层往极远的天边蔓延——
涂山玖玖这才发现，华纯然和灵舒两人相隔三十三丈，各站着一个方位，同时掐起一个莲形的法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