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宁风一进入九窍石境,甫一睁开眼睛,眼前、脸上,顿时映满了金光。
身侧一步,池塘中晃荡着一洼金水,堪堪过半,微微涟漪,如清风拂过,绽放笑脸。
“哈哈哈~~~”
“总算让我找到了!”
宁风兴奋得直接蹦起来,若不是早就验证过金水不可触碰,他都有跃进去在里面好生撒欢儿的冲动。
“我做好事的时候,固然不是每一次九窍石都有颤动,但我吃太阳果时候,却是一次都没有颤动过。”
宁风想起在过去三天里,找各种说得过去的理由,足足咽下了十个太阳果来验证这一点,就觉得天月童姥没有拿这个来说事当真是慈祥了。
“处事,如青天白日;待人,则光风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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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中飞鹤传音应声而散,熟悉的,属于天云子的声音,传入两师兄弟耳中。
白鹤飞到师兄弟两人面前,悬停在那里。
“师尊这是?”
“回去,师尊想来等急了。”
宁风大笑着一跃而起,瞥了一眼见底干涸的金池,迫不及待地转身出九窍石境。
沈兆轩直起身来,为自家师弟欢喜道:“师弟,师尊确实看重师弟,他以云中飞鹤传音而不是等我们往拜见,显然是不在山中。”
辞别了师兄,宁风孤身下山,往朝阳镇去。
再积累足够的金水,凑成至少一池,再来试过,宁风明明知道这才是最好选择,心中却是不愿。
很快穿朝阳镇,一路走向自家院落。
看到来者是沈兆轩,他连忙起身,脸上不由得就带出歉意来。
既得三日假期,怎能不回家看看老父呢?
宁采臣声音从里屋传出来,紧接着就是一阵杂乱声音,窸窸窣窣的分辨不清楚。
宁风愕然抬头,看到沈兆轩脸上只有关怀,只有真诚,并没有其他,不禁感动。
它飞行的姿态既灵动,摇头晃脑时候更是自有灵性,与天云峰脚下豢养着的那些代步仙鹤几无不同。
“哈哈哈,果然是这样!”
他话说完,拖了宁风一起行礼:
宁风喜滋滋地想着,眼前突然一,一个宽袍大袖的身影一掠而至,停在面前。
“吾徒既于太阳法上有长材,苦修便不急于一时,扎实根基,福泽一世,为师当为筹划。”
“弟子沈兆轩、宁风,恭听师尊教诲。”
“我儿稍坐,为父这就出来。”
话音刚落,原本水波不兴的金池再生涟漪,一阵晃动,池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速地下降。
“有如此人物为兄,引路,是老天厚爱!”
宁风在金池旁盘膝座下,模仿上次的感受,在心中默念:“洗练肉身,助我铸就太阳骨。”
……
一遍,两遍……
当年同入外门者,镇上亦有不少,坚持到最后一百者,亦不乏人,唯独成为神宫入室弟子的,只有宁风一个。
这一入定,足足一个时辰的时间过去。
宁风从定中清醒过来,缓缓睁开眼睛,心中充满喜悦。
扶桑谷内,青铜古树下,宁风盘坐倚靠在树身上,周身上下放着白光,有一柱天光比古树更高,将他笼罩其中。
宁风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侧过头望向沈兆轩。
“嘎吱”一声,房门推开,他踏步而入,同时喊道:“父亲,孩儿回来了。”
师尊想来更是早就知道了,此时既不在山中,那当就是在筹划用这一个月的时间,为师弟准备些什么,以扎实根基,打下雄厚基础了。”
“还是看眼前吧。”
“不知道这段时间,父亲他过得怎样?”
相比较什么好处,宁风对沈兆轩表现出来的东西,更是感念与珍视。
朝阳镇上居民想不热情也难。
“上次不是侥幸,金池的确有神效,有所局限,只是数量不足罢了。”
宁风微笑着,笑容干净如清晨第一缕阳光,缓缓地摇头,有些话的确是不用说,留待日后践行之,回报之便是了。
“呃~”
宁风都想好了,如果沈兆轩出言责备的话,他态度一定要好,诚恳认错云云。
“师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宁风每每想到这个问题,就想到宁采臣那几招散手,嘴角便开始抽搐。
师兄弟两人,离扶桑谷,出天都山,往天云峰。
沈兆轩与宁风并肩而立,看着从小长大的熟悉地方,赞同地点头……
想到这一点,他就有不寒而栗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