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你们说我下一个对手是谁？”
宁风猛地回神，什么首席好处暂时抛诸脑后，不敢置信地望向对面。
那里，木小树和沈兆轩心有戚戚焉，面露同情之色，连连点头。
宁风再无侥幸，目光一转，落到不远处，静静地站在天云子师尊身后的柳意蝉。
她，就是下一个对手！
柳意蝉清清淡淡地站在那里，不回头，不张望，仿佛是淡雅的菊，自顾自地绽放。
时不时地，宁风还能看到她背影在颤动，还有偶尔的轻咳声音传来。
与刚刚所想的相比，眼前一场小比的胜负，又有何需要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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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
宁风深以为然。
太过熟悉下，他并没有能发现柳意蝉身上发生的变化，猛地察觉朝夕相处的师姐，竟然能考虑到他完全想不到的方面。
“神宫外门三年，不修境界不练法术，淬炼的是身如琉璃，魂境当中磨练，更将心亦化作琉璃净。”
宁风一脑门的浆糊，同时发现柳意蝉跟当初在青铜古树下劝告他，莫要太好人的青涩师姐，不知不觉中已有了不同。
“麻烦了……”
“她受伤了？”
他们两人的对话没有能继续下去，都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整个神宫上下不知道什么时候，都安静了下来。
“……”宁风无言，这个评价，好熟悉……
“咳咳咳~”
宁风霍地反应过来什么，问道：“师兄，你跟该不会买的是陈昔微为小比第一，本代首席？”
“啊~”
“没想到，真没想到，柳师姐想得这么透彻清晰。”
时间不等人，片刻功夫后，宁风为接引神光引上高台，对面站着的就是柳意蝉。
“身心内外，皆如琉璃，果然皆出不凡之辈。”
“干脆争前三去，也省得下一场去碰昔微，啧啧啧，她的七夕环可不好惹，回头要是使小性子，那才真是头痛。”
就这么几句话的功夫，高台上漫天的七夕环如风云而聚，又似风云而散，陈昔微持七夕环在手，远远地望向宁风所在的方向。
宁风微微闭上眼睛，使澎湃的新潮褪去。再重新睁开眼睛后，眉宇间流露出轻快笑意来。
洒然，又飘逸。
“我身上带伤，根本不可能是陈昔微的对手，下一场必败。”
沈兆轩满脸欣赏之色地看着高台上的陈昔微。
“咦？”
“等等！”
沈兆轩点了点头，道：“柳师妹能想到这些也就罢了，关键是当断则断的洒脱，说走便走的飘逸。女子当中，尤为难得”
宁风这会儿是真挠头，自相残杀嘛这是，柳意蝉是师姐，也是女子，身上还带着伤，这输赢都不合适啊。
宁风到口的生生咽了回去，师姐弟两人一起开口认输那算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