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都没有青铜灯在手了。”
“你我,都只剩下一条命!”
七夜放弃了做动作,反正宁风也看不到,径直道:“游戏,进入了一个关键地步了,宁兄可要认真哦。”
宁风一笑,如七夜一般,只说话,不动弹:“夜公子,面对魅,你未必就没有手段吧?不少字”
“魔宗敢让夜公子孤身前来,那位白发长老敢让夜公子单身面对,想必除了这个神通外……”
宁风伸手指天,一样是在做出动作后,方才反应过来,对方压根就什么都看不到,自嘲一笑,接着可:“……还有其他可以脱身,保命的手段吧?不少字”
七夜这回不说话了,他不置可否,只是淡淡地道:“我来了。”
他这三个字才吐出,宁风突然就动了。
他很期待,只要再过一个呼吸的时间,宁风就会扑到他面前,针锋相对,短兵相接,再无掩饰,所有的一切都会爆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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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夜终于慌了,他无法理解在猴魅虎视眈眈,几乎必然出现的情况下,宁风怎么敢如此孤注一掷?
一如他的斗志,在燃烧。
“我们两个想要生离此地,唯有就双方一气解决。”
“猴魅!”
在无边的黑暗当中,一对金色的眼眸,一闪,既逝。
正因为看破了所有形势,七夜反而愈发地赞赏,也愈发地斗志昂扬。
宁风和七夜会给他们机会吗?
太阳法被封,荧惑星力被阻,宁风现在这合身一扑,落在任何人眼中,都是两个字:
这是凭够横就行的吗?
“月之力,亦是日之力!”
“是月朗星稀……”
“精通月之力的宗门,只有已经覆灭的太阴神教,记得太阴神教就是被太阳神宫所灭,难不成这宁风是太阴神教余孽不成?”
“亘古大日,光辉不绝,纵西沉,亦永炽。”
两者发生在同一时间。
宁风的眼中,七夜的眼中,闪过同样的光芒。
七夜绝望中的眼里一亮,他看到了。
磨盘青石上,陈昔微无力地躺在那里,辛苦地用手臂支撑想要爬起来。
宁风在陈昔微耳边如是说着,说话同时躬身,动作轻柔,将陈昔微放到磨盘石上。
七夜下意识地以手遮眼,强光几乎要刺瞎了他的眼睛。
由淡而浓,自冷而热,从清到炽!
七夜算尽一切。认定是宁风不是败在他手上,就是败于猴魅之手,没有其他可能。
“他要是一击不中,无论是我还是猴魅,都会对猴魅出手,他都无能为力。”
“其光照于月,映而出,是为月华。”
“青铜灯!”
“宁风,你在小看我吗?”。
“为什么?”
它在散发出那点光,在让宁风完成最后一次借力后,力量枯竭到连形体都无法保持,飞速缩小成小臂大小。及时被宁风收入到袖子当中。
宁风既动,七夜便不动。
七夜震惊出声。
开什么玩笑,堂堂天下七宗之一的太阳神宫,会犯下这样的低级错误?将死敌宗门的余孽立为首席?
“陈昔微的安全,基于一个前提,就是他宁风,能毕奇功于一役。”
他的脸上,甚至闪过一抹遗憾。
在这一刹那,七夜看到猴魅的影子蓦然而现,毫无征兆地出现在宁风的背后,一双爪子,几乎抓向了宁风的脖子。
“你没可能……”
七夜觉得脑子都要炸开了,难不成宁风还兼修了月华之力吗?
与宁风出手的全无动静不同,七夜手一动,无边黑暗汇聚,如是整个神通:黑夜笼罩天地的力量,尽数为其抽取,即将酝酿与雷霆一击。
这个时候,宁风嘴角一弯,他笑了。
宁风凭什么能凭着力量震荡,引出当空皓月?
他认定宁风消耗了两盏青铜灯,偏偏宁风就有第三盏!
千军,一发。
宁风身上月华之浓郁,几乎在大地之上,再现一轮皓月,故而,近在咫尺的七夜看得清清楚楚,猴魅爪子近到了什么地步,它甚至都压弯了宁风脖子后面纤细毫毛。
宁风。面对七夜,遥遥地伸出一只手,并指成剑,向着七夜眉心点去。
七夜深吸一口气,一只手反探过去。
宁风身上有力量,澎湃的力量在涌动,恰似火山酝酿了万年,一朝而爆发。
“那样的话,或还有机会,再争锋一次。”
七夜的猝不及防,外加宁风的毕奇功于一役,一击太阴神光,盖过了七夜匆忙调动起来的力量。
连这点洞察能力都没有,神宫那些老祖级别的老怪物们,是怎么在跟其他天下七宗无数老狐狸的明争暗斗中保护宗门的?
恰在此时,无法言述的光爆发了出来。
“宁风一无力量。二要面对我。三要面对猴魅。以猴魅的作风,他定然是先对付宁风,再对付我。”
“可那又如何?”
宁风身上,有光!
“纵永夜不易,亦当有星月。”
七夜恍恍惚惚,他听到了宁风长吟,隐隐能明白宁风所作所为的原理,更能明白宁风一瞬间吸引来的力量如此澎湃之故。
七夜到口边的话,戛然而止。
在俯身跟重新站起来的空隙里,宁风明知道陈昔微看不见,依然展颜一笑,柔声道:“马上。”
“昔微重伤如此,越拖越对我不利。”
遗憾宁风这样难得的对手,不能堂堂正正地击败。
“它不知是何力量,竟能逃过神通:黑夜的大部分封禁。着实可怖。”
皓月之力,浓郁到无可附加,无穷无尽般地蜂拥入宁风的体内。
七夜连开口说话,让这一口气松掉,都不敢。
七夜不知悲喜,兴许是变化来得太快,他都没有能来得及悲喜,眼睁睁地看着猴魅将爪子,搭到了宁风的脖子上。
不要去,不要离开,不要——送死!
“没用的。”
他的全部心神,全部灵力都振奋到极致,好像山洪在狭窄河道中奔涌,汹涌到极致。
“等的就是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