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德是什么？
有一百种答案。?。。
功德存在吗？
有肯定有否定，各自有一套看法
功德长什么样？
问一万个人，怕是只能得到一万个摇头。
此刻，宁风看到了。
他看到功德就长成现在便在面前晃悠的这个样子。
这是草木，继而是生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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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左近周遭，哪里都像是一片天地初开样子。所有的草木，所有的生灵，尽数在两界通道被打通瞬间涌出来的威能湮灭成空。
“这是什么？”
旋即，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放松了下来。
下一刻，飞快地没入其中。
看散人神厨子如此循规蹈矩就知道，真要在这个时候用法术收敛雨水，天知道会发生多少可怕事情，反正连元婴大修士都觉得不好触犯的，宁风觉得还是老老实实守规矩好些。
宁风等人下意识地随着他的目光向上看，一看，再看……
“嗯，甘甜，还有……好顺……”
这个过程太快，快得连脑子转动都跟不上。
宁风这么想着，很想揽镜自照看看，到底自己脑后悬着的那一轮。又当是什么模样。
“散人前辈，你这是在等什么？”
宁风看向散人神厨子，陈昔微如此，曾醉墨如此，宝玺如此……
宁风睁开眼睛，眼中尽是震撼之色。
他倒是老实，半点法术不用，就任凭先天一气混元鼎去接雨水。
宁风挠头，试探地问道：“法雨慈航的意思吗？”
“娃儿们，快看，这个景象千年都看不到一次。”
散人神厨子在开口同时，两只手都从先天一气混元鼎上拿开，堪称是手舞足蹈一般，好像在迎接着天上即将降落下来的什么。
“法雨？”
那是从最深处，自最根本的地方，仿佛打开六片顶阳骨，将世间最纯净之物，从神魂到肉身，都洗涤了一遍似的。
宁风就好像是猪八戒吃人参果一样，都还没有生出任何感觉呢，眼前一，祥云彻底四散，无数缕的功德金光向着在场所有人，以蜂拥的方式笼罩下来。
散人神厨子原本挂在脸上的轻松笑容一点一点地僵硬，凝固，从晴空万里，到阴云密布，要是在这么吵下去，什么好心情都没有，他妥妥地要爆发。
诸般喧闹的声音，将整片天地带入了人间，一如天上细雨，将荒芜化作了生机无限。
散人神厨子一开始没空理会他们，忙着在手舞足蹈后，把先天一气混元鼎高高地举起，迎向天上细雨。
淅淅沥沥，细雨洒落下来，洒在众人的头脸上，滋润了衣物，打湿了土壤。
一个个人，无论是熟悉的还是陌生的，脑后全都顶着一轮耀眼的功德金光，可以想见自己也定然是一样模样，宁风又怎能不震撼？
“散人前辈，难道还会有更多的功德降下来吗？”
散人神厨子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道：“虽不同，亦不远矣。”
若不是有散人神厨子在，宁风等人下场，也不会比一棵最孱弱的小草好上多少。
“呼~”
别说是散人神厨子了，就是宁风都一阵头痛，感觉有一群苍蝇在围着脑袋转圈子，嗡嗡嗡的让人恨不得把脑袋给砸地上，要不就把那些嗡嗡嗡全都拍死。
宁风与众人心思一样，很是郁闷了一下。
他张开嘴巴，迎着细雨，吞咽。
“这是……”
前后左右，天上地上，宁风目之所及的每个人，皆与之前大不相同了。
“说起这个，之前我怕是忽略了……”
宁风当然觉得顺了。那雨水入口就顺着咽喉，流淌进了肚子里。
即便是在这之前，这老厨子给宁风等人的观感就是喜怒无常，不着调儿，不过在这之下，似乎总是有什么东西在沉沉地压着，不得欢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