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与此同时。他叠放在丹田处的双手一沉。掌心上好像被压上了什么沉甸甸的东西。
宁风竭力地想要吸入一口气,却发现先天胎膜的空气全都为他抽空了。竟是连呼吸都不能够。
顿时,由光明之山为主体的戒指,就此成型。
他摇了摇头,刚想举步向外去呢,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脸上露出意动之色。
若将光明之山比做一个还不会说话的孩童,那么现在出现在宁风眼前的应该就是这样一个情况:
“但是……”
若不是先天胎膜故,宁风都怀疑她会不会一提他脖子,直接给扔下山去,哪里容他在这里一坐这么久。
一次次地失败。一次次地重来,再是看不见,再是没希望,依然在路上……
同样存在的还有掌心的光明之山。
那是在永夜的荒原当。脚下是冻土,周遭是寒风在呼啸,他一步一步。艰难地在跋涉。
他的意识在不住地朦胧,心知这一次若是再沉睡过去,那就不是等苏醒那么简单了。他可能再也醒不过来。
稍顷,宁风一咬牙,跃跃欲试:“不管了,拼着被天月师叔责罚便是了。”
什么莫名的慌乱,什么外界周遭纷扰,随着他一闭眼的动作,尽数远去得没有了影踪。
跋涉的宁风在行吟,在高歌,这是一种“在路上”的精神,燃烧出最璀璨的光。最执着的念,支撑着他向前。向前,再向前。
“若是度不过其考验,机缘随时可能会变成杀机!”
宁风依然沉浸在激动当,不可自拔,脑子则在飞速地转动着:“不是手足,胜似手足,休戚与共,一体两面。”
宁风恍然大悟之余,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个景象,恰似“人生若只如初见”七个字从脑子里喷薄而出时候一般无二。
血肉相连,不分彼此。
这个戒指明显是男式戒指,有着简约、古朴、粗犷的美感,又同时精致到了极致,每一方寸之地,都有无数的纹路在蔓延过去,形成无数玄奥纹。
他低头一看,只见得光明之山戒指已经落在他的掌心,明明炼制之后只有半个拇指大小的戒指,却有山一般的沉重,仿佛要沉沉地压入他的体内,他的心一般。
“刷”地一下,他睁开了眼睛。
进入光明之山的先天化生之气,凝成一条“道”,一颗“种子”。
种子,是返照先天的种子;
下一刻,补天洞,亮如白昼。
他缓缓抬起右手,面对前方一片为补天石侵染成七彩之色的墙壁,扭动手腕,将拳面,尤其是光明之山正对墙壁。
醍醐灌乐一般,宁风明白了。
这是一个纯净得没有杂质的孩子。在向着父亲讨要着什么……
在这个双手的存在都无法感知的境地下,他竟然能清晰地感觉到光明之山的存在,那种血脉相连,那种浑然一体,激动得让人直欲潸然泪下。
“原来这就是本命法器的感觉,果然玄之又玄,无怪于施展本命法器时候威能远过其他,怪不得本命法器能突破器物的限制,随着主人一起成长。”
宁风心慌乱愈甚,呼吸急促,因为那笼罩在周遭的先天胎膜至此完全塌陷下来,将他与光明之山彻底包裹。
宁风喃喃出声,似是对着光明之山说话,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光明之山的明亮晃动了一下,如是回应。
“原来如此!”
宁风站了起来,打量四周。
当他将心神凝于本命法器上时候,他感觉到了光明之山的回应。
“咦?”
“就好像是孩子学会的第一个道理源自父母一样,初生的光明之山还欠了些什么。它还没有自己的道。”
……
宁风想要沉思,却在这一瞬间,心蓦然一动。
“不管前路如何,我们始终都在路上。”
一次次地力尽而倒,在硬如石头的冻土上摔得头破血流,又一次次倔强地爬起来。继续用双脚在丈量着天地;
“这个考验又是什么?我怎么才能从破出呢?”
宁风猛地一咬牙,咬在舌头上,剧痛与血腥味道,让他恢复了几分清醒。
阻隔的是先天胎膜。
他的心。忽有明悟:“这世上,没有易得之事。先天胎膜代表着机缘。到机缘不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只要伸手接住就可以了。”
那种莫名的慌乱来得全无征兆,又是如此的强烈,以至于将宁风从一片浑浑噩噩强行惊醒了过来。
“这就是本命法器吗?”
处在这个极致的定境当,一切感知都被剥夺,他所能“看”到的,也仅仅是本命法器而已。
“本命法器的道,就是我的道!”
在光明之山戒指之前的虚空,光明之山的虚像浮现了出来,西瓜大小,通体晶莹,无数截面里有无尽的璀璨之光在反射,在增幅……
“轰!”
突然——
光明之山虚像崩溃,一道粗如手臂的光柱喷薄而出,以超过反应的速度,以极致明亮的光辉,轰在了对面墙壁上……
ps:
道器不二的本意,并不是这个,东流在此只是借用来表达而已,如果有兴趣的话,大家可以去找下这个词的本意所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