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风没有在这个念头上浪费太多的时间，等小玉儿稍稍冷静下来，他问道：“现在本尊再问你一次，是否愿意付出一切代价？”清了清嗓子，他接着问道：“那你告诉本尊，你心目中最美的女子是谁？”
宁风难得耐心地等待着，十余个呼吸的功夫过去了。
一拂之下，他的指尖擦过小玉儿脖子，几个呼吸间，她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个念头纯粹是恶趣味了，宁风也就是想想罢了，借此分散下注意力。
宁风为少女的笑容感染，虽然本心还是觉得原本样子更好看些，却并不在意。
这次，他可不是一个人。
“这一方女儿香水土极其好，外加她们这种奇特的繁衍方式，堪称是先天成孕，没有任何后天的侵染。”
宁风这回认真多了，从袖中取出一卷宣纸，在桌面上铺陈开来，开始挥毫，片刻功夫，两个貌美如的女子并排躺在了他的画卷上。
宁风对这个选择不置可否，这个不是他关心的事情，尽了人事，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他微微颔首，伸手一拂让小玉儿再次进入了梦乡。
小玉儿点头如啄米，小手紧紧地抓住被子，激动得哑了嗓子说不出话来。
少女极美，与小玉儿各擅胜场。
宁风简单地应了下来，又问：“为此，你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吗？”。
这不是一张画能够容纳的内容，前前后后，宁风按照次序足足画了五六张图，方才将之完整地阐述了出来。
“正是本尊。”
宁风这么自我安慰着，继续用低沉的声音说道：“小玉儿，你的心愿本尊听到了。”
宁风言简意赅地说出目的，这就是他所谓的牛刀了。
他忽视了母鸡啼鸣的不适应感，将注意力都放在伴随着第一缕晨辉醒来，并欢快推门而出的小玉儿身上。
“神仙，你这是要做什么？”
“你真的想变得美丽吗？”。
他临去的瞬间，依稀听到了喧闹声声，从女儿香镇子的另外一头传来……
转眼间，又一日夜。
……
“兴许是少见阳光，略显苍白，白皙得隐约可见皮下血管，不过这也是美啊。”“尤其是眼下的那点美人痣，真是妩媚多姿，我见犹怜。”
她在纠结，无比的纠结，这样的选择即便是心智再成熟者都不是仓促可下的，遑论一个小女孩儿。
她一颗很漂亮，如同是画龙点睛般的美人痣，却给她带来了无穷大的苦恼，她就是那个大脖子村里正常脖子的异类。
“换！”
小玉儿一咬牙，吐出了一个字来。
“喂~”
“蛮好。”
或是少女。或是老妪。或是少妇，或是小女孩儿……
他转身，向着芦苇荡深处去，一边走着，一边对着神笔自语：“我说，该走吧？”
神笔这件他生平所见的最强宝物，原来也不是万能的，只是简简单单地将一颗痣抹去，就超过了其能力范围。
宁风看到小玉儿又蹦又跳，在院子里的锦簇团里徜徉，看到她在溪水边上除去鞋袜濯足，看到她欢快地追逐着鹦鹉洲上鹦鹉，发出银铃般的笑声远远地传了出去……
宁风深吸了一口气，用尽了自己对丹青的理解，于宣纸上涂抹，将两个女孩子换头的过程清晰无比地画了出来。
“换头！”
宁风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伸手往小玉儿身上一拂。
片刻之后，换头完成，宁风再次将换了脑袋的小施装入麻袋当中，扛了回去。
“这个过程太惊悚，要是放在外面有男人的世界，以这两个女子的美貌定然是慕少艾者众，不知道看到这个过程，又有几人能坚持初心呢？”
“好。”
之前那一幕再次上演，小玉儿捂着嘴巴，惊骇地看着宁风，再看看地上的小施，喃喃自语：“原来不是做梦啊。”…
话刚出口，先不提小玉儿惊讶得嘴巴都合不上了，一对美丽的眼睛都是恐惧之光，且说宁风自己就恍然大悟了过来。
“那就……”
由此，宁风彻底清楚了小玉儿的苦恼。
宁风现在虽然一身灵力全无，却还不至于不能装神弄鬼，对付一下小玉儿这样的小丫头。
到头来，还是女孩儿家想要变得美丽的渴望，占据了最大的上风。
那些景象全都是宁风自从踏足女儿香镇子后之所见。每一个景象里面都有一个女子。
他的背影处。隐约传来嘀咕声音：“小施吗？”。
“不管发生什么。你都能接受吗？”。
小玉儿双手扭在一起，几乎就要扭成了麻样子。
“瑕疵……，她认为，这个是瑕疵。”
宁风弄明白之余，想起了曾经看到过的一个故事：
“难道是……”
“重头戏来了……”
宁风长出一口气，抬起头来。
“反正效果达到了就好。”
宁风刚刚浮现出来的轻松笑容，忽然将僵住了。
“我就不信了。”宁风先是哭笑不得，继而神情坚毅，“我就是用杀鸡的牛刀，也非得宰了这鸡不可。”
“不。不仅仅是她认为。”
宁风脑子里刚刚闪过这个念头，眼前天旋地转，再睁开眼睛时候，已经重新回到了马良的书房当中。
“咦？！”
“不对，有问题！”
宁风神色一变，终于明白为什么刚刚神笔送他出来，如此的不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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