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想成为尊主的附庸？”
摊主昂首挺胸，用鼻孔在发声。，
在他的面前，是那几个岛上诚惶诚恐，满脸期待忐忑之色的居民。
此刻摊主样子，与之前热情如火对待岛上人的生意人姿态，相差不可以道理计，若不是亲眼见其变化，宁风几乎无法将前后联系在一起。
“是的是的。”
一个古铜色皮肤的年轻人上前两步，小心地从怀中掏出一个手帕，打开到摊主面前。
“刷”地一下，摊主目光聚焦，旋即露出满意色来。
宁风远远地瞟过去，如预料一般，看到了一颗圆润的果实
“只是想要成为尊主的附庸，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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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
好像只是一刹那功夫，又仿佛是一辈子的时间都消磨在了其中，宁风突然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眼皮裂出一条缝隙，有精光如泄，刺入对面摊主眼中。
说起来，这场海市里生意最差的就属眼前这一位了。
宁风同时心中一动，愈发地肯定，他找到了要寻找的东西。
“年轻人，我从你们身上看到了天道眷顾之力，看来你们是早有准备了，那么其他的话就不用说了。”
“嗯~~”
曾经果是岛上居民赖以为生的东西，若无此物，怎么能交换到各种资源，继续过那猪一样的幸福生活。
即便是平日里，除了小念外，鲜少有人往这边来，更何况今天海市的大日子，全岛上的居民估计都在往那涌，更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与之前听说过的所有力量体系相比较，这种力量体系更近似于神道。”
宁风满意地点头。
他身上的天道眷顾之力才有多少？怕是连那些个意图走上大仙商道路的年轻人都比不上？
“这样看来，瀚海界这个名字真是一点都不合适，不如改名叫大仙商界。”
他吆喝大半天了，太阳底下喉咙都在冒烟，难免比起一开始宁风听到时候，就要简略了不少。
按说，宁风身上这点眷顾，一般来说是引不起感应的，只是他毕竟与他人不同。
“神道之神祇，通过恐惧、威慑、救死扶伤、庇护等方式，从人族的身上获得香火之力；
海市上，一切声音都在远去；
那几个岛上年轻人会意。一个个脸上都要苦出了胆汁来。面面相觑了一阵子，由另外一个年轻人再次掏出了一颗曾经果，恋恋不舍地递了过去。
“无论是神祇，亦或者是依附于神祇的祭祀，从根本上来讲，与这个瀚海界的修炼方式并无二致，皆是取悦，然后得到力量。”
幸好此刻是白日，阳光耀眼，不然虚室生白般的异象，如何能瞒得过人去。
“巨龙鲸肉，一果十斤！”
这本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动作，宁风神情却凝重无比，仿佛不是一个简单得连价钱都没有讲的交易，买的亦不过是十斤肉罢了，倒更像是倾家荡产，孤注一掷一般。
天地间，一切光都在黯淡……
宁风放松开来，不再将自家心神绷紧得如一张弓一般，顿时对眷顾之力的感触就飞速地淡去。
他漫步而行，经行处，目光灼灼，扫过一个个摊位，一样样货物，自身的推断、猜测，渐渐完善。
十几步开外的地方，一个壮硕如山的摊主正在有气无力地喊着：
摊主抬起头来，有点吃不准。还是点头：“不错。这位小哥儿可是要买？”
他无意识地踱步远离，脑子里转动的都是之前对话，一个个有用的讯息从字字句句里面金光闪闪地浮现了出来。
这下，他的态度顿时就和蔼了，话也多了起来：
“只会拿欲盖弥彰的方式剥夺我身上力量，又不敢昧下，而是以加持的方式作用在我身上。”
神道之祭祀，通过取悦神祇，获得神祇赐下来的力量。”
避风、遮阳，还挡住了所有的目光。
宁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双手接过。
——曾经果。
宁风豁然抬头，眼中迸射出精光来，如有实质一般。
“嗯，还不错，每一块肉上都有淡淡白气氤氲，似乎是一种防腐的手段，不知道什么时候猎杀得来，看上去还新鲜得很。”
背影在太阳底下拉出长长的影子，一路拉过大半个曾经岛，径直到了小念往日里捡取冲上岸来水产的沙滩处。
“呼~”
恍若顷刻之间，偌大海市，整个天地，都在飞速地逃离宁风的身边。
“我身上的力量与这方天地不容，只是这方天地的天道明显是欺软怕硬之辈，在这个两个世界马上就要融合的当口儿上，它明显不敢得罪我原本世界的天道。”
“交易！”
“瀚海界的力量体系竟然是这样。”
“不错，就是近乎神道！”
那些年轻人忙不迭地套近乎，表感激，探问尊主情况等等，宁风却没有再放在心上了。
“这就好，附近应该不会再有什么人出现了。”
又好似，茫茫忙天地间，只剩下他一人般。
壮硕摊主估计也没有报着太大希望了，连看到宁风站在摊位面前都没有反应，连有气无力的吆喝都给停了。
想到了神道，很多东西就豁然开朗了起来。
“那些年轻人曾提到霞举飞升一词，摊主亦未斥之虚妄，反倒觉得理所当然似的，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仙中人，飞升仙界吗？”
他两手一摊，叹气：“这个世界怎么了？”
“原因何在？”
身为仙道中人，谁人能对“霞举飞升”四字无感？
“掌握力量，还以商贸为主，即便是那个所谓尊主，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