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
闻言，众臣的心皆微颤，故而默。
闻言，司马墨剑眉微挑，故而沉声，“起来吧。”
孩子，欺骗？究竟怎么回事？
思及此，他目光微闪，随即想起了当年那场意外，他记得，当年她在进入分娩的时刻，他一直都在殿外守候，并不知道殿内的具体情况。
她口中的所谓欺骗，究竟是什么？
“水......”
若不是因为太妃娘娘的话，司马墨又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朝堂上。
“陛下，草民有罪......”已经被撤去官职，他只能自称草民，“就让草民跪着，草民不敢奢求陛下原谅，只求陛下能让草民赎罪......”
似是察觉到了大门处忽然多出来的一道身影，于是那老者一愣，随即赶忙一阵跪拜，一阵忏悔，“陛下，草民有罪，草民当年没能解救皇后娘娘的性命，致皇后娘娘极其腹中胎儿命丧于血崩，草民这两年日日抄经，日日行善，只望能够赎罪......”
然而昏睡中的慕容瑾却只是不断的抽泣着，不再呓语。
直到喂完，司马墨便又为慕容瑾掖了掖被角。
直到擦拭完毕，司马墨又小心的为她盖好薄被，紧接着将目光落在了她脸上。
难道说，当年那场意外，另有隐情？
御书房。
......
手忙脚乱，昏睡中慕容瑾的泪水竟让这位霸道冷酷的帝王一时不知所措。
没错，眼前这位老者，便是当年为颜若溪催生的那位御医。
看着龙榻上依旧昏睡的慕容瑾，司马墨剑眉微皱。
......
抬手，司马墨用指腹为她拭去眼角的泪，然而她的眼角却似无法阻挡的洪水般，不断有泪水溢出。
对于当年在为孝娴皇后催生时而突然出现的那场血崩，他一直认为是自己医术不精，才会导致孝娴皇后及其腹中孩子的性命丧失，对此，他愧疚不已。
只见江公公来到司马墨身边，故而低语了几句，于是司马墨目光闪过一丝光芒。
“既然你想赎罪，那朕便给你一个机会。”司马墨黑眸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当年你在为孝娴皇后催生时，究竟都发生了些什么？朕要你事无巨细的全都说出来！”
“是......”话落，他开始回想起了那场意外，“当时陛下步出御书房以后，草民便开始着手为皇后娘娘催生，草民给皇后娘娘针灸，为皇后娘娘打通了经脉，跟着让宫婢们熬催生汤药......”
针灸，打通血脉，催生汤药？
司马墨剑眉微皱，只因为这些都和两年前事发之后他所叙述的全然一模一样。
“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直到皇后娘娘成功要开始分娩时，恰好窦太后派了刘嬷嬷进来帮忙，而草民自知皇后娘娘乃尊贵之躯，故此便移步至屏障之外，开始指令宫婢们为皇后娘娘针灸其穴位，草民让宫婢找寻皇后娘娘后发际正中直上一寸处的风府穴点刺，却没想到一针刺下，皇后娘娘便醒了过来，如此一来，正好利于皇后娘娘分娩，所以草民便继续指令宫婢们针灸......”
为了赎罪，于是当年那场意外具体是怎么回事，他极力的回忆着，并试图一字不漏的叙述出来，不敢错过任何一个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