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留下的条子。
刘盈没有看,甚至连碰都没碰。
真到了可以破知所有谜题的时候,她反而不急了。
镇日里闲来无事,或是去清风草堂与先生下两局棋,或者洗手做个羹汤。平时手不离卷,现下的书卷经书纷纷束之高阁。
混熟了,知道老人姓申,单名一个嚜字。
申嚜老头儿典型的臭棋篓子,下不过就悔,悔不得便赖。
就这么破的棋技,倒也和刘盈堪堪下成个平局。
这会儿,小小草堂里里外外三层人。
她低着头,垂下的刘海遮住了她的沉寂乌黑的双眸,只听着清冷的声音淡淡传出,“二少,我需要你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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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临走前,那些凶残的官兵们还恶狠狠地瞪着她,若非是申嚜逼迫她离开,恐怕她纵有一身武艺,也要会被狼虎似的官兵们带走。
就算不看娘亲留下的那条条子,她也隐约猜到了父母是为何断送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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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儿知道她一张嘴跟抹了蜜似的,其实布起局,吃起子来,半点也不手软,当即白她一眼,“尽拣好听的和老夫说,老夫可不信了!”
只听一个阴冷的声音忽地响起,带着凉飕飕的冷风,冷冷斥道:“谁是申嚜?”
不等反应,大门忽然被人狠狠踹开,大批的官兵忽然围住了小小的草堂。
领头的官兵居高临下扫视过刘盈与草堂老人,果决地指向老人,大声命令,“押起来,带走!”随着他不由分说大手一挥,立有潮水般的官兵涌上。
当夜,她在客栈里,颤巍巍地摊开一直握紧的掌心,里面是一指长的木牌,她翻来覆去,上面什么也没有,是申嚜最后留给她的一块牌子。
“走!走开!”
外面尽听着有好事儿的村人大声吆喝着,“嗳,快来快来,怪老头又在下棋了。要不要赌一盘,他这次会悔几次?”
没有证据,就连官兵也不能随意拿人。
这就像吞人不吐骨头的狮虎。
申嚜一把推开刘盈,天光从云层漏下,透出血似的霞彩。
门外,站着一身零落的刘盈。
别看这姑娘年纪不大,可一番棋,布的分外老道,令人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