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发生的现象,所有的证据都表明:季知府取出一份简书,递给沈炼。
因为只有他自己深刻知道,福王宫与贡品案有关!
更何况说出来,牵扯到福王宫,沈炼认为凭借季知府和曹无病的身份,也不够资格压得住,体量太弱小。
韩通身后,另有两骑缓缓而来。
曹无病闭目端坐,没有说话。
“乾羲启熹三十二年,十月二十二,洛都西城衙门大狱。罪犯蒋淦因失血过多,毙亡;”
“那这样说,女刺客只是心血来潮,袭击沈炼只是意外?并非是与案子有关的原因?”
“你若觉得药苦,我再去为你熬些蜜汤来。”
“乾羲启熹三十二年,十月二十三,洛都西城衙门大狱。罪犯唐某、何某、李某,畏罪自杀,毙亡;”
韩擎天一把按住沈炼,沉声道:
沈炼举起手,掀开被子起身。站在床边,手舞足蹈地跳动,点头道: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也好,准备一下,咱们回去吧。”
“乾羲启熹三十二年,十月二十四,洛都西城衙门大狱。罪犯杜娥,畏罪自杀,毙亡;”
“所以刺杀沈炼之事,纯属意外。那只是她嗜杀的游戏之行,并无什么原因。”
沈炼疑惑地展开一看:
“弟弟,可是我已经吃了五十八颗啦......再这样吃下去,我真的受不了......”
“说句得罪季大人的话,即使她要杀你、杀我,也是说动手便动手。整个洛都,谁也管不到她。”
那么这件事就成了死结!
“这么隆重?来看我这个‘病人’吗?”
季知府坐在上首,缓缓道:
药力瞬间化开,混着酒液向体内挥发。
季知府并不知情,因为衙门面对的只是一起针对湘绫记的盗窃行为。盗匪是江湖人,谋划者是自家老板。
话音未落。
“是啊,私牢之事,还须大人定夺才行。”
沈炼不由自主,咕咚吞下。
“那名女刺客,乃是福王宫掌印内宦王督公的义女。只不过,她不属福王宫,王督公也管不了她。”
季知府脸色沉郁,看向曹无病。
如果说出真相,谁信?沈炼是在灰雾窥秘所见的隐私,只有他自己知道。
“卧槽!”
曹无病也不知情,因为面对的是一个有靠山受宠爱,行事毫无顾忌的天才修行者,想杀谁就杀谁。
贡品案牵扯的几个人,全都死绝?
韩擎天再才松一口气。
毫无牵扯!
“咳,咳,韩二,我已经......”
“乾羲启熹三十二年,十月二十五,洛都西城刘宅。刑司主官刘能,醉酒行房,毙亡;”
福王宫要杀我?!
正是曹无病和季知府。
沈炼瞧瞧韩二期盼的眼神,又瞧瞧两个忠心属下恳切的神态,只得点头道:
“炼子!”
那么所有人继续蒙在鼓里。
沈炼看完了手中的简书,听完了季曹二人对话。
韩擎天赶紧一把夺过姐姐手中披风,披在沈炼身上,又推着沈炼出门,回头道:
吨,吨,吨,沈炼被迫咽下辛辣的酒水。
季知府的脸色一僵。
季知府越说越是脸色发青:
“当真好了么?要不然再待几天,完全康复才行!”
“蒋淦在押入官衙时,已经神智不清,死于牢中说得过去。那三名盗匪畏罪自杀,以前常有之事,也勉强说得过去。”
沈炼轻咳一声,只得拨动缰绳,掉转马头向屋外驰去。费钰青和鲍师虎向韩擎天抱拳致礼,赶紧策马跟上。
“哥,吃药了!”
沈炼心里狠狠暗骂一句。
贡品案他全程参与,连立两功,却因此无意卷入了阴谋的漩涡之中......
并不算很起眼的贡品。
湘绫记因此还丢掉了贡献寿诞的资格,沦为侯补。
福王宫庞然巨大,针对这小小贡品,到底干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