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开始上菜，替他们斟酒。何烨回过头，对她说：“别喝酒，儿子会不喜欢的。”然后让人给她换了果汁。饭吃到一半何烨因为接听一个电话，走开了大约十来分钟的样子，桌子上只剩韩柠檬和李清亮。
就在韩柠檬胡思乱想时，她忽然看到了一个人，她呆了，是彻彻底底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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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烨似乎有点漫不经心：“还有位客人，等他来了后再上菜。”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残酷，就是这么的狗血。
他带她却的是本市最高级的餐厅之一，在这里吃一顿饭，几乎要上一个医生半年的工资。
果真李清亮只是用无限感激的声音道：“谢谢院长，我一定会好好做。”
“院长应该很爱你。所以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确，他有权利去羞辱任何人，任何在他看来会影响到你们感情的人。”李清亮慢慢道：“你放心，我不是一个八卦的人，不会对任何说起你们的关系。当然你可否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
韩柠檬都不知道怎么办好了，更没有什么想法了。她不敢抬头，两只手拧着餐巾，把餐巾拧的面目全非。她现在徒留的就只有害怕，还有羞耻。羞耻的是，她不知道李清亮会怎么想。害怕的是，她和何烨的关系被他知道后，会不会扩散到全医院的人都知道。
“柠檬，我很好。谢谢你，我升值了。”李清亮有些自嘲道。
竟然是李清亮。
而不是现在，让李清亮如此的伤自尊。
韩柠檬张了张嘴巴，想要开口解释，可是竟然不知道该如何说。该怎么说？说她根本不知道何烨会如此安排？说她根本不想看到他如此的颓然。无论什么，她都说不口。仿佛只要一开口就是错。
所有的人都局促不安，只有何烨很淡然。仿佛没有觉察到期间的暗涌一般。
“院长好。”他没有给韩柠檬打招呼。他不会傻到，认为韩柠檬只是凑巧出现在这里。他不会白痴到，以为韩柠檬是院长的助理，所以会在这么晚，陪院长一起见他。
对，任他能力再强，任他再不愿意向命运低头，他也不得不屈服。因为他要仰仗着何烨给饭吃。
李清亮强压着自己的紧张以及不安，只是轻声道：“谢谢院长。”
她吃过一次后，就没什么兴趣了。
韩柠檬不说话，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正巧何烨回来了。饭桌重新陷入沉默。三个人在餐桌上都安静得出奇。韩柠檬麻木的吃着东西，一口又一口，吃到最后，肚子都快爆炸了。
饭后，李清亮自行离开。
而韩柠檬跟着何烨上了车，她安分的端坐着，看着车窗外地迷离的灯光，这城市的夜景总是这样嘈杂喧闹。
何烨也一路沉默，一直把车子开到了家楼下。
他没有任何下车意思。而韩柠檬也终于发飙了。
“何烨，你真的太过分了。你知道你这样的嘴脸，拿权势压制人的嘴脸，真的很恶心吗？你以为有钱就了不起吗？你以为有钱就可以践踏别人的自尊吗？你知道你这样做，会让李清亮怎么想吗？”
“他跟我什么关系？就是普通同事而已。可是他却因为对我有点关怀，有点同情，就遭受到你这样的羞辱。你是在警告我吗？警告我，我是你的情人。警告我，我是一个被你钱买下的表子，只能和你说话，只能和你上床。警告我，如果我和你以外的男人有任何关系，你就会让那些男人死的很惨吗？何烨，你他妈太让我恶心了。”她的声音，因为激烈，生生的划破了这夜空，支离破粹，再也无法拼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