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偏偏逆向选择。人高马大的汉子此时声泪俱下。
坐在院中石桌上发呆。
陈枝茂大手一抹脸，虽是没有再哭，仍是跪在地上。
陈老太太笑道：“等一会你爹回来了让他再和你细说。”
她有些说不下去。
老太太伸手将他脸上的泪抹干，说道：“虽是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是茂儿心里苦，不如就好好痛苦的哭一场。”
自己心中疑惑，今日才得以证实。
他方才想了无数次可能。
说道：“婆婆你怎么来了？怎么不让安儿喊喊我们。”
终究是回不去了。
方氏连忙擦了擦眼泪，将陈子安哄了回去。
说曹操曹操到。
那忙碌了大半辈子的地方。
陈枝茂犹豫再三，起身进了火房。
陈子安还不知发生了何事。
陈老太太一笑，神神秘秘道：“这都是你爹的主意，他平日里在街上闲逛，怕是最了解此事了。”
在一旁也低声哭泣。
“我…这几日…”
最后还顾忌着自己的心情。
她不时的清洗菜。
方氏打断他的话。
陈枝茂点点头，自从知道那来的两个学徒是甄夫人娘家侄子他就明白了。
连着方氏都是一脸惊喜。
看到方氏一脸泪水，伸手抹去。
可是一个都没有。
年少的理想和执着坚持他走了这么多年。
“我知晓，这些我都知道的，既然那处容不得你，那咱们就换个地方。”
陈枝茂心生愧疚，说道：“我没想瞒你…”
安静的一点异声都没有。
陈枝茂眼泪顺着脸流，一旁的方氏看的心里难受。
还是第一次见他哭。
陈老太太在院外轻咳一声，打断了火房里两人的思绪。
陈枝茂上前，说道：“我现在是个闲人了，我帮你生火做饭。”
打眼就瞧见方氏蹲坐在灶台处，抹着眼泪。
张口喊道：“娘…不哭。”
又道：“婆婆说了，那说咱们陈家事多的只是个幌子，甄夫人是真的想赶你走。”
小孩子立马别旁的事吸引，步伐不稳的迈过门槛走向后院。
早些年的回忆浮现起来。
提起脚走到门处。
门就从里面打开。
当母亲的，孩子再大，也是孩子。
方氏手上还带着手，将就着拿擦桌的布擦干了水。
“那火房里大多都是婆子再忙，一个大男人，特别是那么年轻的，哪甘心待在那处，也就是你和孙家的。”
又拿着菜刀切菜。
外面偶尔能听得得渡步声和叹气声。
捂着嘴巴哽咽起来。
方氏低声说道：“甄大哥已经说了，我们都知道这事是那甄夫人…”
方氏知他现在心情不好，连忙催促道：“安儿乖，去后院瞧瞧祖母在干嘛。”
陈枝茂好久没缓过来。
方氏没有直盯他，脸上还留着未干的泪痕。
方氏会气。
如今都已是不惑之年，却全部破灭。
瞅见几人都看向自己。
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
问道：“我脸上有东西吗？”
陈子桃老老实实摇摇头，回道：“祖父脸上什么也看不到，只剩下胡子了！”
陈老爷子轻咳一声，捋了捋自己的长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