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长脸上可不乐意,明明嘴里说着急,可探子在前面小心的走,刘校尉跟在身后,牵着马好像闲逛,跟在身后的兵长可不乐意起来,这得走多少时辰才能走到,别说抓探子,探子说不定都能回齐国,汇报完,吃完饭正洗澡呢,心里急得慌,赶紧问在身前牵马轻松的刘校尉。这一路五百人的军队浩浩荡荡,像城门外进发,百姓们喜欢热闹,两边本就没太宽阔的路,真是人头攒动,拥来挤去,刘校尉看着心里乐,头上的铁盔上重量都仿佛不在,昂着头,骄傲的像是打胜仗的归来将军,他更是在马上坐的爽,左手单拎住缰绳,右手向左右两边挥动,很像陈小春版鹿鼎记里身着黄马褂得意洋洋的模样。
老人脸上一讷,赶紧问道。“小爷真要今天便走?留在这过夜,这一路山贼可多,想平安还是白天好走些,不然小爷今天就住下吧,再不行,我少收您点银子。”
刘校尉嘴里命他起来,在前面带路,自顾手中的缰绳握的松垮,坐下骏马四蹄微微颠着,他在马背上坐着还算舒服,跟在探子身后向前进发。
红日沉到山坡之后,西边的天上只留下一抹残红,甚是好看,马中洪顾不得看天,整个上半身伏在马背上,双脚用力的夹马肚子,手中皮鞭用劲儿硬抽几下,身下坐骑禁不住疼,四蹄齐飞,像一支离弦的箭,冲在黄昏的大路上。
在东明县百姓一路熙攘的拥戴下,出了东明县北门,正北门见是刘校尉,赶紧堵住进城百姓,五百人大军顺畅出城,声势颇为浩大,这些年里除了讨伐山贼东明县出过军,剩下这些日子,光见收钱粮、征税,这回出军百姓虽不知出师何为,就连城门的守军他也不清楚。
“赶紧去把马备好,我还有急事在身,银子少不了你的。”话说着从怀里掏出了锭稍微大一些的银子,少说能有五两,可把驿楼的老头乐的够呛,这锭银子住个十天半个月都不成问题,看来这位爷真是有钱的主,可惜留不住了,要不然非得好好刮刮他身上油水,不过话都说到此处,他可不想惹着这位小爷,真都硬的,他可是一点好处都捞不到了。
刘校尉这些年里,马骑的都少,在马上坐着还正适应,可转头看兵长表情严肃,眼神认真的盯着看,心里怪不舒服,手里缰绳一领,双脚用力一绷马肚子,坐下良驹打了响鼻,一双前蹄向上微抬,四蹄动作明显加快,兵长赶紧跟上,单手一扬,身后的兄弟多日的操练就憋着这一股劲呢,脚底下利索,赶紧跟着小跑的马步。
他可早盘算好,怎么都是赚,多赚点算点嘛,马中洪哪里等得了,事态紧急,早到一秒村里的女人们就平安一分,实在是等不得了,脸上开始不悦,赶紧催促道。
“刘校尉,你刚说形式紧急,我们现已出城,不用再担心伤及百姓,我们该快些脚步,不然很难追的上探子,还请校尉下令追赶,我等必然全力以赴,视死如归。”
刘校尉脚下刚一用力,这屁股颠的厉害,这些年里不曾骑马,一上马平稳着还好,可刚加速跑过这一段,屁股、腰都疼的厉害,自上京调派偏远县城,自知很难调回上京,在这东明县里吃喝嫖赌抽,真是样样拿手,日子过的也算逍遥,这些年里真是过的太安逸,身骄肉贵了,切莫说像往日一样沙场驰骋,就像平常百姓挑着担子走个几里路都是要了他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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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长在身后眼里看着生气,可又实在没法子,毕竟他是东明县的校尉将军,东明县里他最大,官职最高,一行五百人的队伍走在宽敞的官道上,一路马走的都慢,五百人的队伍哪用跑,大跨步的走就跟的上,在官道上踏起一路黄色尘土,远远看去就像一条蜿蜒的黄色长龙,威武霸气。
实则这路人马走的极其缓慢,不到两个时辰过去,才走了不到二十里地,这种效率,慢的当真可以,主要是刘校尉这坐在马背上屁股疼,也不敢太颠,他走的慢,队伍自然跟的慢,他也有法子,给探子一匹马,先行五里,他们沿路慢慢跟进,嘴上说防着埋伏,实际上就是他吃不了马背上的颠簸,兵长跟在身后,心里不爽,刘校尉话说的也有道理,也便只得忍着,这毕竟是他第一次出战,提防着点总不是坏事。
东明县五百人的队伍走走停停,向庄姜娘子所在的小村,缓慢移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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