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遗忘和伪装(六)
左斯翰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原来是日本清酒。
“我对这个有印象,松竹梅!”她开心地说:“有可能我以前是个酒鬼,为什么我一看到这种酒就有好幸福的感觉。”
一杯一杯酒下肚,她的话也多了起来,不过更多的是提问,比如“你当初为什么会娶我呀”“喜欢当初的我哪方面”之类的。
“那个,我们结婚那么久,没有孩子吗?”她眨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问道。
左斯翰的心猛地一抽,避开了她无邪的眼神,沉声回答:“曾经有一个,三年前流掉了。”
那个场景在他的脑海一度挥之不去,躺在地上失去知觉的她,身下蔓延出鲜红的血,每每想起,都让他的心疼得无以复加。
许是被他脸上的悲伤所感染,她也安静了下来。
“这是大伯,这是小姑,这是大姐,二哥,这是﹍﹍,”左斯翰指着方可人,第一次语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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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迎接他们,楚宅灯火通明,所有人都在大门口等候。
2011年那个冬天,她被电台派遣,对南方的一些城市进行考察和采访,一路行至凤凰山时,媒体团的一位小领导说,他有个老同学在g军区当首长,已经几年没见了。这次经过g省,想去拜会一下,正好体验一下军区生活,回来也好交采访稿。
“哟,这小姑叫得这么顺口,看来好事确实近了!”楚心岑也跟着打趣,“什么时候和念岑确定婚期啊?”
楚心岑坐下时,悄悄抹去了眼角的湿痕。
“斯翰,这杯我替楚家敬你!”楚东旭举起杯子,诚恳地说:“当年对你诸多误会,想不到最后还是你将楚天这个烂摊子扛了起来,现在又培养念岑做接/班人。感谢的话我不多说了,楚家的门永远为你敞开!”
话一少,酒便喝得更多了。
“嵚崟!”他将她按在自己胸前,深深地凝视着对方,“以前的你是你,现在的你也是你,我爱的是楚嵚崟,这点永远也不会变!”
她闷闷的声音从他胸前发出:“我没有你那么有信心,现在的我等同于一个废人,一个一无所有的人,这样的我你也要吗?”
见了鬼了,他刚才居然有松了口气的感觉!
这群人混迹于繁华都市,对景点游玩,酒桌应酬,商政的尔虞我诈,阳奉阴违都有些烦腻了,能接触一下淳朴又严谨的部队生活都求之不得。
“怎么胆小成那样了?”左斯翰看着她两脚直打颤的模样,觉得好笑。
他将她拉离自己的胸口,慢慢俯下身,冲着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吻去。
她与靳墨的相知相守,唯有左斯翰最清楚。
“你﹍﹍头晕吗?”左斯翰疑惑地拿起一只空瓶,看了一眼酒精含量,26%。
可左斯翰觉得自己好像醉了,脑子里有些昏昏沉沉,心里也空落落的。嵚崟的酒量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难道是在佐藤秀彦身边两个多月练出来的?
“还好吧。”她伸出两只手,在眼前晃了正反转了一下,“看,这是十,我脑子还清楚着呢。”
左斯翰单手打着方向盘,右手伸出揉了揉她的长发,“别多想。”
“那你怎么没得大姐半点真传?”方可人没给他留面子。
上坡的时候,她开得奇慢,平均时速不超过十,即使这样,她的脸也吓得变了色,“不行!我害怕,再开下去,我们要掉下山了!”
“不是不务正业,是你把赛车当成纾解压力的一种方式,”他将车往路边一停,下车打开副驾驶车门,“来吧,找找当年飙车的感觉。”
孰料,楚念岑嘴一咧,缺心眼地追着问:“可人,大伙都说了,你到底什么时候能嫁给我啊?”
左斯翰眼皮子一跳,很快松开了她,“没事。”他淡淡地说。
这么多年,她在z市打拼,他在部队磨练,聚少离多,相思成灾,无非是怕两人的恋情曝光。他担心她因此被潘家盯上,从此性命堪忧;而她,则是顾虑他的事业受阻,一落千丈。
只有方可人顶着一张要滴出血来的小脸,恶狠狠地瞪了楚念岑好几眼。
这么多年,他俩像对活宝一样,打闹惯了,其他人早就司空见惯。
“谢谢大姐的祝福。”楚嵚崟微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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