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涵，我知道你有疑问，其实，我也有和你一样的疑问，等这件事结束，我和你一起去问清楚，好吗？”
没等厉涵问，胡图图倒先开口了。
“图图，我不是这个意思。”厉涵深深看了胡图图一眼，“我只想告诉你，无论他的身份是什么，璟诚还是璟诚，他不变，咱们也无需改变，你明白吗？”
“你早就知道？”胡图图微微一怔。
“不是。”厉涵摇了摇头，以前我灵能被封，五官失灵，从未察觉到任何异样，直到今天，在这里感受到了充沛的自然之力，再加上刚才在外面，知……梅的那番话，我才知道璟诚的身份。”
“知梅？”胡图图又是一怔。“你说他们俩其实是一个人？明明一男一女，这怎么可能？”
“这是鲛人的特性，成年前雌雄同体，还可以分身御敌，只不过这种分魂很耗损能量，所以小知才会那么虚弱，不得不找一个去治病的缘由暂时离开。”
“雌雄一体，难道璟诚也是……”胡图图大惊。
“镇静，一定要镇静。”梁立伟深吸一口气，稳定住情绪，扬名立万功成名就，在此一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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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立伟端着官威震慑住了小巡警，心里也颇为受用。
“五点？这么快！”梁立伟吃了一惊，看看手表，还剩下不足一小时了，他必须抓紧时间。
“我知道了队长，保证不会耽误您的正事，千万别不给我好评啊我转正全靠……”小巡警还要兀自说下去，猛地看到梁立伟杀人般凶狠的眼神，吓的赶紧闭紧了嘴巴，从随身背包中取出笔录本，恭敬的立在梁立伟身畔。
“我才不管什么天理地理，反正，谁也别想当着我的面伤害璟诚，我不管他人也好，妖也罢，我只要认定他，一辈子都不会改变的。”
那些步骤他已经完全背过，关键就看他如何发挥了。
“你懂个屁！”梁立伟再一次打断小巡警的话，“让你干嘛就干嘛，哪那么多废话，快点，准备执笔，耽误了我的事别想我给你实习期好评。”
“璟诚的父亲是人类，也许血缘不一样，所以和其他鲛人不同吧。”厉涵淡淡笑了。
看着她这般模样，厉涵的心再一次被触动。
心里，却忍不住嘀咕。
人妖之子，原本就是一个另类的存在，天地为之不容。
人和妖，是没可能结合的，尤其是璟诚这种半人半妖的存在，既被阴阳师不耻，同样，也会受到其他妖族的排斥。
“这是玄学界的法则，人妖殊途，妖族也好，鬼物也罢，是不能长期生活在人类社会的，否则，会改变许多活人既定的生命轨迹，有悖天理。”
两人交谈完毕，朝梁立伟走去。
斜睨了胡图图一眼，被对方眸光中的镇定和坚韧打动，理了理思绪，迈步朝沙发走过去。
和他离开时一样，所有人都端端正正的坐在原地，彼此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没人交谈也没人议论，客厅里有些安静，也有些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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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立伟干咽了口吐沫，他这辈子都没有像刚才那十几分钟那般用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