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他听不到的声音放肆的大笑。“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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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于站直了身体。
男人吹了口气，声音透着不屑和冰冷。
上官邪的眸心带着三分邪气七分冰寒，可这人的眸光却宛若两团跳动的火苗，被他盯着，就仿佛被放在火炭上炙烤。
“不用，我自己可以。”伸出沾满鲜血的手将厉涵推开。
光线很黯，看不清那人的五官，只能感受到那人的眸光，灼热的聚焦在自己身上，宛若两团烈火。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个男人认识她。
尽管她整个人都在淌血，浑身上下已血塌透，尽管她面无人色，所有的骨骼都在破碎，双腿不停打颤。
“我这对眼睛也是你给我的？你到底想干嘛！”厉涵看着胡图图声嘶力竭的对着空气呐喊，心揪成了一团。
“我为什么要害你？没有我，你根本无法重生，换句话说，我给了你第二次生命，可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
胡图图攥着双拳缓缓站了起来。
“你竟然言而无信？”胡图图眸光一戾。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害我……”胡图图竭力抬高下巴，注视着那个男人。
五彩光芒中，男子的轮廓清晰出现。
“厉涵，这样不行，真的不行。”胡图图抓着厉涵的肩膀，她已经没有力气再滚下来了，巨大的压力仿佛就要把她挤瘪，连视线都模糊了。
“现在……”胡图图每吐出一个字，唇角就淌下一行血渍。
男人冷哼了一声，往前踏出一步。
“图图，我扶你。”厉涵感受到她突然爆发的强大意志力，心疼的无以伦比，他虽然不清楚胡图图看到了什么，再和谁对话，但他知道，此刻，她正用全部的意志力在做一件事，他只能帮她。
“我只说你能站起来再和我谈条件，并没有说你能站起来，我就放他走？”男子负着双手，火红的眸心总透着丝丝狡黠。
他的身材极为高大，一身黑袍，长发如瀑，散落在身后，一对眸光果真如火焰般鲜红。
“我等了好久，才选中了你，原本以为你会有些不同，没想到过了这么久你还没和鬼眼彻底融合，真让我失望。”
“你能起来再说。”男子轻哼了一声，袍袖一摆，负于身后。
“要走一起走，我绝不会扔下你，大不了，我陪你死在这里！”厉涵咬紧了牙关，狠狠咽下一口咸腥。
凶狠的眼神宛若利刃钢刀，将男子火眸中射出的热浪瞬间逼退。
“咳……”男子袍袖一摆，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一步。
唇角勾起弯弯的弧度。
“不是我不给放他离开。”男子仰头看了看混沌昏暗的穹顶，“在这方鬼眼的隐匿空间内，我和他一样，都是一抹元神，不能使用任何道术。”
男子的眸光中的火焰渐渐熄灭，浓黑的眸底透出浅浅的乌光。
“这里，能救他的，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