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出口，一条是死路，是生还是死，你自己选择吧。”女人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透着淡淡的阴寒。“哈哈，你说的没错！”眼看胡图图就要撞在那对眸子上，空间中，四面八方猛地震颤起来。
“可惜，即便你能摆脱我的桎梏，你也无法阻止这一切，只要我封闭这个空间，你的灵魂和这里的一切都将破碎，再无复原的可能，你出不去的，这个空间已经封闭了。”女人虚影从四面八方升了起来。
刚还萎靡不振奄奄一息的胡图图竟然摆脱了她的压制，重新恢复了自由？
“如果我猜的没错，这个地方是我的思维领域，你不过利用鬼眼空间制造了一个封闭空间而已。你也许是这双鬼眼的原主，能操控它反噬我，但你忘了一件事，自始至终，这双眼都是我身体的一部分，你如何用我的东西伤害我？”
“你又错了，即便是你鬼眼原来的主人，可它现在毕竟是我的，你无法真正的掌控与它，如果我猜的没错……”胡图图身体如弹丸般窜了起来，眸心一闪，化成两团烈焰。
胡图图根本不为所动，一步步朝黑暗那扇门走近。
女人的声音宛若无数柳絮从四面八方飘落，洒的到处都是，好像远在天边，却字字清晰。
白色的门框内，光线炙热，视线无法深入，黑色的那边，晦暗阴冷，一眼看不到尽头。
“这个空间根本没有封锁，你这眸子，就是空间的出口。”
胡图图面前，女人的虚影消失殆尽，出现在她面前的，只有两扇一明一黯的大门。
无尽黑暗中，只有两扇一黑一白的门。
胡图图的身体凌空虚浮了起来。
脚下是翻涌彭拜的黑雾，不停涌动。
“光明，黑暗，生与死，看起来近乎极端的选择。”胡图图飘落在两扇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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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视着面前这两扇门，胡图图唇角沁出一抹冷笑。
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不仅自己要死，还要连累厉涵也跟着魂飞魄散，她如何甘心！
女人冷哼了一声，缓慢展开双臂，随着她双臂上扬，整个空间都被灰气笼罩，集聚缩小。
这种灵魂被碾压的痛苦远比身体被挤压成渣滓更让人痛苦。
“现在是生死时刻，你还有心思研究阴阳学说？”
“你说什么？”女人的声音明显抖颤了下，很快，恢复了刚才的清冷。
“无论我选择光明或者黑暗，我都会死，因为这两扇门都不是出路！”眼看手就要扶住门框，胡图图猛地回过头笑了。
“生与死的选择不就是阴和阳的选择吗？对我来说，其实都是一样。你并不是想要的命，而是通过这个测试考验我对阴阳术法真谛的领悟。”
胡图图伸出手指轻捻了下衣服上的血污，眸光深浅不停的变幻，良久，猛地回过头，淡淡一笑。
“为什么这么说？”女人的声音也诧异了。
“很简单，你看看我，从头到脚淌了多少血，像我这种体重的成年人根本不可能在丧失这么多血量后，还能开口讲话，你只顾着效果弄的太过逼真，忘了基本的常识。如果我所料不假，你这样做的目的，应该是考验我的心智和毅力，我说的没错吧。”
胡图图耸了耸肩，心中的愤恨早已烟消云散。
“哎！好个机灵的丫头，真被你看出来了，不过，命题就是命题，即便你猜出了我的心思，选还是要选的。否则，岂不辜负了我的一世英名。”
女人声音完全变了，如果说刚才那声音缥缈清冷如女神，现在，则变成了一个俏皮灵动，稍带有些蛮横霸道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