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像是为了回应郑潜的这句话,长嘶一声,兴奋之'色'溢于言表。百姓们尊敬的看着大白巨大的翅膀扇起一阵阵如有实质的劲风,压抑着天空的浓阴在大白的翅膀扇动下,便生出一道道波浪。波浪向外扩展着,浓阴之上高高的天空在这波浪中时隐时现。
“孩子,看,那就是独角兽,在我们家族的祠堂里,刻着它的壁雕。太华美了。”
“王上。”段成乾向着国王一躬身道。
“我长大了也要骑着这样的白马,去参见神。”
原来他连死的资格都没有了。郑潜抱着大白温暖而柔软的颈。将脸贴在上面,默默的想着。
“可我还没有找到自己。我为什么要重生,我生于这一世的目的是什么,我为什么而活着。大白,这些我都没有找到。”
他十分惊奇于才两个多月可以让一个人产生这么大的变化,难道真的是那什么无上心法起到的神效?国王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有多少气量,有多少能力他看的一清二楚。
大白驮着沉默着的郑潜,向着浓阴蔽日的天空冲去。
段峰对于国王转变之快,心下暗生赞叹。这是封王之人应有的气度。
“他们去遥远的天边,去参见神。”
郑潜小声的和大白对话着,像极了一对情侣的窃窃私语。和他平时的地痞模样简直有天壤之别。
“一般来说,有独角神兽出现的地方都代表天降瑞祥,国运昌隆。但是像今天这样,去主动救人的事情还从来没有听说过。”
霸神锤似乎也知道了现在郑潜的心境,也没有再说什么。有些道理,他知道郑潜不是不懂,只是人有时候会忘记很多东西。他只要适当的提醒他一下,让他知道,他这条命,不属于他一个人就行了。
与段峰深有同感的是摄政王段成乾。国王虽然闭门不出,但是他对于朝政却越来越有一种无力掌控之感。这要放在以前,是不可想像的。
“小子,平时跟你说这世上有神,你不相信,现在信你老子说的了吧?”
“既然郑潜展示神迹,神使身份自然再无疑问。为安天下民心,是不是先将郑潜的神使身份谕告王城,这样也好平复百姓对于王室的不满。”
“段峰,你尽量打听神使的下落。如果有可能,将神使请来王宫。孤要亲自册封他的神使之职。”
“他们去哪?”
在临冬城匍匐着的万千百姓眼里,驮着郑潜的大白,如一颗白'色'的慧星,带着闪亮的光尾,冲破了浓阴。
“王上有什么吩咐?”
如果说临冬城的博学,恐怕没有人能超出段峰的左右。
国王看了他一眼,没有发话。却又像是在等着他说话。
“爹,你看,那个骑在神兽背上的人,是不是就是天神。”
说着这话的孩子的眼里闪动着炽热的光芒,而他的头上,一双粗糙的大手,在不停的抚'摸'着。看得出,那双手里含着的都是满满的欣慰之情。
他闭上了眼睛。聆听着从自己耳边掠过的风,不再说话。
段峰看着阴着脸发布着命令的国王。
先前他们对郑潜喊打喊杀,早就在临冬城里传开。而罪名恰恰又是冒名神使之罪,这一次郑潜的神迹展现,将整个王室推动了极其被动的位置上。
“摄政王,我记得,好像这个冒用神使之罪,是你力主的吧。”国王的话音很平静,但是摄郑王已经从这话音里,听到了一股杀伐之气。
“臣……”
“一切等找到神使再说。到时如果神使暴怒,我很希望摄政王会顾全大局。”
段成乾听明白了,这是要替王室找替罪羊。但这个建议也是国王亲批的,凭什么这么大的罪责,要他摄政王一人全力承担?
他暗暗的咬了咬牙齿。现在的国王,阴辣程度,比他过犹不及。是什么鬼怪的心法,让他能成长的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