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让郑潜一惊。好半晌,大白才消了气,马头一昂,和郑潜并列着,雄赳赳的一起向白玉走廊走去。
差点就顾着喝茶,把大白忘了。大白的那声嘶鸣,分明就是怨气怒气十成十。
“知道吗?五个!我就是那五个活着的人中间的一个?你说我为什么来吉祥茶庄?”
郑潜心里一动,没想到,这个刀疤身上还有点亮点。至少勇气可嘉。
他点了点头。同时,对所谓的“陨天”冒险团也产生了点兴趣。
“刀疤,你过来。”郑潜喊道。
“你说的这个什么‘天陨’真的这么厉害?”
郑潜原本是想拿这个小混混开开心,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些话来。一时来了兴致,继续问道:“什么‘天陨’?”。
走廊很宽,大白要进去一点问题没有。可段背山那儿问题就来了。
刀疤似乎沉浸于英雄往事之中,一时神采奕奕,脸上的刀疤也在闪着光。
“既然这样,你怎么又跑到这吉祥茶庄当起守门人来了?”
“跟‘天陨’对着干的人,现在还活着的人,不超过五个。”刀疤将粗壮的大手伸出来,夸张的张开五个手指,在郑潜的眼前晃着。
“正好,我也想再尝尝吉祥的‘见艺思仙’,那是人间极品,难得一见。”郑潜大跨步的向院子里走去,这时,门外却传来了马嘶之声。
是什么原因让吉祥隐藏他的身份,又是什么原因让吉祥再无所顾及了呢?
他是神使这件事,满城皆知。但在临冬城的民间真正见过他的人,没有几个。段背山先前见过他,很容易就能将他和神使对上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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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当然,我蝗刀也是成名人物,怎么可能骗你这种……”刀疤脸话刹的快,没把鄙视之情完全的暴'露'出来。
“我为什么?那个‘陨天’太他妈不是人。做的那些事,没半点人'性'。我他妈看不过去。他们是拿人完全不当人的一帮杂种。”
刀疤咬牙切齿。
“怎么个喂法?”
“来你大姨妈。”刀疤小声的说着,但客人的话是要听的,小跑着到院中向郑潜躬声道:“大爷,你有什么吩咐。”
刀疤是吉祥的人,却不知道他是神使,证明吉祥茶庄对这件事还是有所保留,一般的下层人并没有共享到这份情报。现在段背山故意将他的身份揭给刀疤听,看来是吉祥不准备再将这件事隐瞒下去了。
吉祥茶庄里有鬼,这点郑潜早就知道,但这个鬼除了八歧吞天蟒和百叶莲心,还有没有别的呢?
“喂,刀疤,你在干什么?怎么不去看门,跑到院子里跟客人闲聊?”段背山的声音从白玉走廊那边传了过来。
已经走到院中的郑潜停住了脚。他没有转身,但刀疤的那句话在他过人的听力之下,一字不拉全收入耳中。
郑潜看着段背山的表演。没有挑破也没有阻挡。
“你脸上的刀疤很有特点,一定经历过不少风浪吧。”郑潜声音平静的很。
吉祥茶庄从来招待的只是人,从开庄到现在,还没有在各厅堂之间招待过马的。
“神使,神使大人。”段背山小跑着到了正大跨步往吉祥里间走的一人一马。
“有事?”
“你看这……”段背山看着大白,'露'出了非常为难的神'色'。
“哦,我还没介绍,这是大白,是我的坐骑。”郑潜装着糊涂,继续向里走。
大白朝段背山做了一个假踢,吓的这位吉祥茶庄的二老板往边上一躲。马蹄带着风声堪堪从他脸边擦过去。他都能感觉到大白那'毛'茸茸的腿上的白'毛',刷过他的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