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来说,是更凄楚孤寂。“妈妈,你能不能回来,陪陪我!”
此刻的他,正靠坐在车里,闭目养神。
“妈妈,你好久没有抱过小卿了。”
闷热的盛夏,却比寒冬腊月更寒气逼人。
那天,她就那样直挺挺地跪在温雅的坟前,整整一夜。
宁安卿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开口喊过“妈妈”了,她的呜咽声,吞没在狂风暴雨中,无声无息。
深夜十一点。
夏季的暴雨,来的迅速又猛烈,倾盆大雨迅速淹没整个城市。
至少曾经,哪怕全世界都不要她,可温雅不会。
宁安卿有些恍惚,恍若回到四岁那年,温雅牵着她,在寒冻刺骨的深冬,踽踽独行。
……
“像宫爵飒那么聪明的男人,怎会看不懂我的心思?他为什么还愿意留我在他身边,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十八岁的那年,暮城的初雪,下得好早,纷纷扬扬,满世界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没有人知道,那天晚上,宁安卿穿着单薄的校服从学校一直走到墓园,眼泪一秒都未停过。
开车的是萧寒,透过后视镜,瞧见宫爵飒在休息,所以他放慢车速,尽可能把车子开得平稳些。
然而,经过胡桐路时,一个急刹。
高级的黑色轿车内,男人半眯起眼,目不转睛盯着窗外某个点。如刀刻般精致的脸庞,在灰暗不清的车厢里,愈发深邃立体。
大街对面的公交站台,宁安卿孤零零蜷睡在长椅上,自己拥着自己。暴雨方歇,天空还飘着星星点点的小雨,映着昏黄的路灯,这样的夜,落寞又冰冷。
萧寒收回视线看向宫爵飒,只见此刻的他,双眸比夜色更加深沉幽暗,透着一股让人难以揣测的冷傲无情。
萧寒试探性地问:“大哥……请少夫人上车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