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溪风似乎是在等妖妖开口,而妖妖,一双眼睛像是显微镜一样投射在溪风的背影上,想找出其中的不妥之处。
况且,青颜现在的处境也并不是太好,暗地里隐藏着无数只的眼睛想要看着他是如何从那个高坐上摔下来的,也有不少的人想要自己坐上那个位子策划着谋杀或者是其他的见不得人的勾当。
阴冷潮湿的寒气似乎到了一个极致,在冰冷的水汽的作用下肩部的伤口隐隐作痛,越发频繁。浑身一个哆嗦,牙齿轻微的打颤,恨不得大声的呼叫,排解身上的寒冷。
“溪风,我决定我要好好的跟着你学。”
就说这屋子里黑,她姑奶奶也不需要闭着眼睛走路吧,看看,这脑子里还不见着是想什么呢!连他是什么时候停下来的都不知道。
心里有疑惑,也就问了出来。
妖妖无所谓的说,但心里已经涌起了一抹凝重的意味。若非是真的严峻,以溪风嬉皮笑脸的性格不会多此一举的郑重的再问自己一遍。但是不管他问了多少遍,她的回答仍旧是不会变的。
湿气越来越重,仅存的几点太阳光线也被黑暗吞噬。到处都是黑漆漆的一片。过了一扇大门,才有幽黄的灯光勉强的照两周围的事物。
这些都是他们经历过的,其中的利害残忍他清楚的很,这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只有坚定了一个信念,才能使得自己在一次次的绝望中战胜自认为不可战胜的一切对手。
她没有退缩的理由,况且她自己也不允许自己软弱。
作为一个披着精灵皮的人,妖妖是能在暗夜里视物的,或许不及白日里看到的清楚,但绝对的不会是像在这里似的什么都看不清。
溪风带着她在深不见底的螺旋台阶上一级一级的走下去,脚步沉稳,空荡荡的回音螺旋式的上升,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心上,每一步都仿佛是踏空了,找不到落地点。
身边的人似乎是突然变了,仍旧是背对着自己,但与刚才仿佛不一样了似的。这个人和溪风的背影一模一样,走路的姿势,包括步伐的大小声音都是一样的,但妖妖就是觉得有什么不一样。若是问她原因,她也说不上来,总归是心理的一种直觉。
她看的清晰,切身的感受的,岂能有假。
走到最尽头的时候,头顶的上的光居然像是太阳光一般的明亮温和,整个室内像是普照在阳光之下,沐浴着自然之气的建筑。
溪风嬉笑,看似开玩笑,眼神却是十分凝重。妖妖看不到他的脸,更看不到他的眼,但是从他的声音话语里多少也能听出其中的凝重。
不是他溪风小人之心,是妖妖肩上的伤虽说不重却也不轻,连他的一拽都禁不起的小丫头,怎么能忍受即将到来的残酷的训练?
溪风并未转身,说话的声音里带了点儿无奈,妖妖并未回答。漆黑的暗室里,两人一前一后,无声的站着。
溪风无语的翻翻白眼,接住妖妖几乎要撞在他身上的脑袋。
冷得发颤的声音并不是很大,但说话的语气却很是坚定。逐定了前面的人就不是溪风,所以她不会再多走一步。
妖妖停住不前的步子终于又向前走了一步,然而却怎么也没再跨出第二步。
“我说姑奶奶,你想什么呢?”
嘴角不由自己拉开,给了妖妖一个大大的鼓励的笑容。
青颜说让他带着妖妖训练时,他心里是有那么一丝惊诧的。但转而一想,便也释然了。想要跟在青颜身边,不能靠他完全的保护,首先要能自己保护自己。
由原来的昏黄变成了白炽的光,周围的事物,室内的摆放也逐渐的清晰了。其实说到室内的摆放实在是简单的接近简陋。一张桌子,几张椅子而已。
很多事情都是迫不得已,被逼迫到了一定的地步再是如何的不舍也要舍得。舍得一时之痛,方可护她周全。
“你终于发现了。”
溪风无奈的叹息,抬手摸了摸鼻子,仰头看着漆黑一片的屋顶,等着妖妖自动的跟着他走。
然身后的人并未动作,仍旧坚持,“你转过来,让我看一眼。”
“妖……”
那人刚说了一个字,便听一阵‘哈哈哈’大笑,身旁突然多了一条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同时前面的人也转过身来。
屋里太黑,两人之间距离的又稍微远了点儿,妖妖看不清那人的无关,但从脸部的轮廓也可以确定那个人绝对不是溪风,反而是一条手臂搭在自己肩膀上,大笑不停的人给自己的感觉比较熟悉。
“妖妖,看来我没白疼你一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