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脚如同灌了铅,再也挪不动,“可……可是……我还要去学校。”她突然不忍拒绝他,但又不能爽快地对他点头。就在四唇相接时,香肩微露,发丝凌乱的白羽庭突然从他的房间里走出来,刚好被皇甫晴看了个正着,她急急推开他,异常气愤地给了他一耳光,“无耻!”丢下这两个气急败坏的字眼,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
皇甫晴在距他两步之遥处站定,双手环胸,冷淡地看着他,“干嘛跟我解释这么多?你和她之间,是什么关系,做过什么,都与我无关。我不过是你挂名的妻子,你无需向我解释的。还有,这是你的私事,轮不到我来干涉过问。”
“没事,距上课还早。”他直接堵断了她仅有的借口。
轩辕靖紧紧抓着她的双肩,逼她正视他,他不想再看到她假装一脸无所谓,“你如果没生气,你干嘛打我耳光?你如果没生气,见到她从我房间里出来,你该很坦然,而不是逃走,你在回避什么?”
他更抓紧了她些,凝视着她水汽萦绕的双眸,道:“你撒谎,我不会信的。如果你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刚才我吻你的时候,你就该给我一耳光,而不是满心期待着我的吻;如果真如你所说的这样,那你眼中为何有泪?”
“我没有说谎,的确是十三少你抱我进你的房间的。”白羽庭忍住眼泪,直视他道。
“既然这样,那你干嘛这么生气?”轩辕靖质问她。
“这些能说明什么?轩辕靖,你不再要幼稚了,好不好?我皇甫晴,怎么可能会喜欢你?醒醒吧,你永远都不可能从我嘴中听到你想听的话的。”说完,她拿开他的手,钻进帕加尼,朝皇轩疾驰而去。
沉默了好大一会,她好似下了很大的决心,“好,就一会!”
回到香榭,白羽庭还未离开。轩辕靖将所有的怒火全部发泄到她身上。
她吓得梨带雨,模样十分楚楚可怜,“是……是十三少你!”
被他误解,她很生气,不满地顶嘴:“你少自恋点会死啊?真的是周嫂抽不开身,我才替她跑这一趟的,不信你可以打电话问她。再说了,谁想见你了?你永远在我眼前消失,我还省了劲,也落得清静,这才是我最希望的。”
轩辕靖一边对她动手动脚,一边回答她:“换做以往的你,不管我信不信,你是不会和我解释这么多的。今日,你是怎么了?我才说了一句‘你口是心非,你心里面爱着我’,你就跟我左一遍又一遍解释,这是不是说明,我真的说中你的心思了?”
轩辕靖大步踱至帕加尼旁,挡在车门前,阻拦了她的去路,“晴,真的不像你想的那样,我和她,什么都没做,我只不过收留她一晚,待会她就会离开,我和她之间,真的什么都没有,你一定要相信我……”
“我就知道,你是口是心非。你明明心里爱着我,偏就嘴硬不肯承认。你看,这还没分别一夜,你就耐不住了,早早便借送早餐为由来见我,是不是,小妖精?”他一手依然紧搂着她的纤腰,一手宠溺地刮着她小巧的鼻头,行为举止极其自然而亲昵,好似一对正处于热恋中的恋人。
轩辕靖失落而难过地目送她的车子远去,尽管遭到了她的拒绝,但他越挫越勇,“晴,就算费一生,我轩辕靖也一定要你爱上我。”
皇甫晴扯出一抹笑,“我有生气吗?你看错了吧?”
皇甫晴一边躲避着不让他占便宜,一边掩饰她心里的慌乱,“你胡说什么?我一点都听不懂。”
他轻轻抬起她的下巴,低头就要吻上去,这一次,她没有逃避,也没有反抗,她也正期待着他的吻。
白羽庭害怕地低下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破坏你的好事的。”
他又加重了力道,声音更大了些,“你胡说!我怎么可能让你进我的房间!我巴不得你从来就没有存在过!”
她心里怕得要死,但继续害怕下去,一点用处都没有。她紧紧咬着唇,嘴角渗出了血丝,她却一点都感觉不到痛,相比他加诸在她身上的痛,这一点痛又算得了什么呢?
看着他,“就算你捏死我,我也要说。昨夜,你睡不着,非得让我陪你喝酒,后来,你喝醉了,将我当成了她,在这儿的地毯上,我们**过,后来你就把我抱进你的房间,在你的床上,翻云覆雨了十几次,直到累了,你才沉沉睡去。这就是我为何会从你的房间里走出来的原因。”
轩辕靖爽开她,仔细将昨夜的事想了一遍,似乎真如她所说的那样。尽管错在他自己,但此时正在气头上的他还是一股脑儿地将所有的错推到她身上。
“昨夜,我就不该收留你,我就不该对你心软,留下你,才是大错特错。现在,你立马给我滚,不要让我再见到你!”他气急败坏地指着大开的房门对她咆哮。
白羽庭满脸泪痕地朝门口走去,在玄关处她停了下来,转身看着他,委屈的泪水连串滑落,“该委屈的,不该是她,而是我!我那么爱你,掏心掏肺地爱你,你却对她念念不忘。你说过,我只能得到你的身子,而昨夜,我连的身子都没有得到。你若不是喝醉了,将我当成了她,我想,你连碰我都不想碰吧!讽刺,真的好讽刺,皇甫晴什么都没有为你做过,什么都没有为你牺牲过,你却对她一往情深;而我呢,只差为你牺牲这条命了,却什么也没捞着。十三少,你扪心自问一下,你对我公平吗?”
“滚,赶紧给我滚!”他别过脸去,不再看她,大声对她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