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秒钟他才缓过来,他却感觉过去了两分钟那么久。那个女人可是说得出做得到。
还来不及寻找,云迢就从池子另一边冒出来。
每个字都像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杀气腾腾。
沈爷看都不想看柳参一眼,仿佛在呵斥一个畜生:“滚出去。”
他内心是疯狂又崩溃的。
道士离开。
云迢眨眨眼,白皙的小手摆呀摆,活像风中招摇的小白:“大巫,晚安呐,祝你今晚好梦。”
#不过这一夜,注定谁也无法睡个好觉。
她不知从哪儿又找来一套全新的被褥,铺的软软的,比拔步床还要舒服。
他这样的举动,脾气再好的都得翻脸。
巫蓉愣了一下,抬起手指搭在他手腕上,那双手和她阴沉的气质粗噶的声音完全不符,十指纤纤,白皙柔软,看上去像是一双跳跃在钢琴上的手。
该!茶奈:……
少女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如游鱼一般从他怀里滑了出去,没入水中。
伴随着银铃般的笑声,云迢跳上岸,几个起落间,如鬼魅般消失不见。
他把手伸到她面前,目光迫切。
态度谦卑:“沈爷,通道已经快炸开了,那个妖女估计已经察觉到,很可能已经在往这里赶了,我们是不是,再做些什么准备?”
离开巫蓉那里之后,柳参没回炸山的地方,而是去了巫蓉不远处,一个又大又精良的帐篷那里。
“巫蓉,你快帮我看看,我是不是又中了什么邪术?”
祁天命掐指,眉头一皱:“暂时还没感觉到什么厉害的气息,不是太弱就是没来,本道感觉是前者。山精最是排斥陌生人闯入她的地界,我们这般大肆破坏,她定然已经疯了一样赶来。”
请问,这跟打地铺有什么不一样吗?
她打了个哈欠,翻了个身,转头就乐不可支。
兴致高昂时被打断时是什么感觉?就是现在这种感觉。
一双眼更是被黑雾完全占据,像个准备杀戮的人形机器。
茶奈微惊。
睡得正香就被震醒。
让你嘴欠。
“咳咳!”白了半头苍老写在脸上的老人,血丝密布的眼看向对面的道袍中年男人:“祁兄,你看呢?”
他丢下正在炸山的队伍,飞快到后方找到把自己全身捂在黑斗篷的女人,惊魂未定。
茶奈却丝毫没有松口气的感觉。
茶奈:……
“饶人清梦,不可饶恕,全部给本座,死!”
她轻轻感受了一下,就迅速收回手,藏在黑色的斗篷下。
一进去就看见拔步床上,云迢侧躺靠着软枕笑眯眯的看他。
云迢坐起身时,脸都是黑的,一阵阵低气压向外扩散着,俗称低气压。“谁!在!找!死!”
好气!
看上去是没做的那么绝。
甚至比昨天的还浓稠一倍。
“真的没有?”柳参急了,手差点戳到巫蓉眼皮子底下:“你再看看,肯定有什么,刚才那种感觉一定不正常!”
打地铺体验一次就够了,他一点也不想体验第二次。
他咬了咬牙:“沈……伯父,您节哀,我一定会替静静报仇雪恨,您放心。”
沈爷靠在靠椅上,目光沉沉,捏着一张照片费劲的看,完全当他不存在。
柳参心里怨怼,最后还是灰溜溜的离开了。
黑暗中,两双眼看着他的背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