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要仰着头才能看清石门的全貌,看起来就是个普通的石门,就是过于大和重了些。隐隐听到了脚步声和说话声,云迢连忙抓住茶奈的胳膊,带他躲到拐角后。
摸着下巴琢磨了会儿,抬手变出个石碑,竖在石门一侧,猩红的字如同用血描绘。
“啪!”
“他们以血为食,吃饱才会沉睡。”
而始作俑者,早就回了山顶小木屋,呼呼大睡去了。
泡了这么久,铁打的都扛不住。
他们两个走的是正经的入口,也就是他们上次走的那一条,这条路没有被雨水冲刷,又一路畅通。
干脆直截了当的把开门方法写在这上面。
“幽渊血兽。”
以及桌后一张肃穆的脸。
茶奈同样不肯,罗刹面具在黑暗中越发狰狞,宛若厉鬼,让人不寒而栗。
“幽渊,传说中是众神时代蛮荒的极恶之地,那里诞生了无数邪恶扭曲的怪物,是众神的死敌。而血兽就是其中最常见的一种怪物。”祁天命站如松柏,面容肃穆的娓娓道来。
“本座有个想法,来吗?”
大风,雷电,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们很快便到,而沈爷那些人,才走了刚一半。
只能连滚带爬的摸索着道路。
一道极轻的声音响起,但因为太过粗哑难听,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
千灵山被泾渭分明的分成了两半,一半瓢泼大雨,电闪雷鸣。一半月明星稀,岁月静好。
然后就被这座巨大的石门,给深深震撼到了。
因为风中夹杂着并无精怪的气息,而且他并不认为天气是一个小山精能操控的了的,只以为是意外因素。
为了别人委屈自己?云迢可不干。
在结界里,云迢就是天,她说风就是风,说雨就是雨。
就连向来自恃身份仙风道骨的祁天命,也在顷刻间成了只落汤鸡,毫无形象。
没办法,只好又等了两天,沈爷的队伍终于重整旗鼓,顺着那条炸出来的通道往里走。
黑暗里,呜呜的风声宛若厉鬼嚎叫。
电光划破长龙,照出人们惨白的脸。
意图挽救一下自己掉到泥沟里的形象。
直接把答案写在上面,就等他们抄答案了。
到了中午,洞口外的雨如来时一般,去的迅疾。
都走到了这一步,云迢不信他们不进。
——血狱门,祭血开。
祁天命头戴道观,手执拂尘,掐着指,感应着周围。
但那对狰狞的兽头,显示了它并不普通。
漆黑天边轰然炸响一道惊雷。
这样大的风雨,就连精良的帐篷也顶不住。
——血狱门,祭血入。
只是这个洞口偏低,雨水不停地往里灌,都快成个小湖泊了,他们几个挤在一个凸起来的石头上,就这么挨了一夜加半天。
沈爷本就年迈体衰,经历了一场风寒,更是风烛残年,半身死气,一只脚已经踏进了棺材里。
他目光阴沉的盯着石碑,都走到了这一步,怎么能犹豫。况且,来这里之前,他就做好用命来填的准备。
他一挥手,两个人就被扭送到石门前,直接抹了脖子。
人不挣扎以后,又划开手脚,让血流的更快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