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僧人的唇并没有落在实处，但是那呼吸流连过女孩耳尖的绒毛，也格外地惑人，惹得两个人都手掌收紧，沁出一丝薄汗。
“湛尘，大师？”“你可以放开我了吧？我不闹你了。”苏清欢愕然地瞪大眼睛，白衣僧人此刻的眼神很难描述，仍旧是那张圣洁华美的面容，可是整个人的气质又变得有些不一样。
小狐狸凝脂玉一般的脸染上一层浅浅的红，她不服气地瞪着对方。
“清欢施主，你可以起来了。”
湛尘此刻是真的有些恼了。
看到小狐狸认怂，湛尘心中的恼怒却半点都没少，他薄唇压下，顷刻划过女孩的耳畔。
他望着少女得意洋洋的笑容，忽然又有些恨她的没心没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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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凡事不用说的那么笃定嘛，而且谁说要当和尚才能够解救苍生？”
湛尘是百年之内佛门最有慧根的弟子，因此了空大师在收他为的时候，就有点忌讳于这个孩子太过于浓丽的容貌。
似乎想到自己曾经在梵音寺正殿里发过的承诺，白衣僧人脸色微微一僵。
“我发过誓，要一生向佛，解救苍生。”
白衣僧人看着她故意闹腾的样子，喉头不易察觉地划动了一下。
了空大师让湛尘在二十岁弱冠那年，诸佛注视下，发过誓言，他知道这个孩子心诚，不会轻易毁诺。
又或许，是因为就连湛尘的呼吸也变得有点重。
湛尘不知道这是在安慰自己，还是说他佛心依然无比坚固，没有任何动摇，但是他不愿意去细想。
……
什么时候她的魅力这么弱了？她不服气地弯下腰，想要去听男人的心跳声，“大师，你的心跳声真的好快，就好像打鼓一样。”
——招惹了别人，还能笑得这么坦荡。
小狐狸摔在他的僧袍上，她能轻易感受得到男人怀间的热度，但是没想到湛尘可以这么冷静。
“清欢施主抱歉，刚刚多有得罪，也希望你以后少来说一些没有边际的事情。”
也许，是因为两个人靠的太近。
“喂，你——”
少女的脸颊贴着僧袍，明明还有两三层衣衫的厚度，但湛尘却觉得，女孩的脸颊就好像碰到了他的皮肤一样，带着滚烫的热度，不容忽视地占据了他所有的注意力。
苏清欢是真的质疑一个和尚是否有钱，看湛尘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她还是拿出两张银票，递到对方手上。
或许是顾忌着男女之别，湛尘并没有压实，腿也并没有靠着苏清欢。
苏清欢翻了个白眼。
虽然这里是个破庙，但依然一抬头就可以看到曾经供奉的神佛，仿佛悲悯而慈爱地注视着自己。
即使作最简单的打扮，一身僧衣，也是万千少女会第一个注视的对象。
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苏清欢睫毛微微地抖动，她终于有点受不了此刻的氛围，尤其是被对方灼灼盯着的感觉。
苏清欢看到白衣僧人这些打官腔的话，不禁挤了挤眼睛。
……
湛尘心里有一把火无形地烧了起来，但他的表情仍旧是克制的，冷淡的。
但这个姿-势，确实是有点让人多想。
小狐狸惊呼一声，就感觉到姿势对调，白衣僧人眼睛微微泛红，纯白的僧袍也有些乱了，衬着眉间那点朱砂格外妖异。
“买两匹好马，快去快回。”
湛尘想解释自己不缺钱，但看着女孩那怀疑的表情，他还是收下点点头。
湛尘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苏清欢换了一身衣服，雨已停，少女洗干净的面容缓缓转过来。
白衣僧人呼吸陡然一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