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欢不知道对方别扭什么，她歪了歪脑袋，也没有反驳。其实在小狐狸看来，湛尘是个很矛盾的性子，他并不是个墨守成规的真呆子，不会拘泥那些佛门不杀生的规矩，但又确实是悲悯慈心，真是个有趣的人。
“就只有这一匹马？”
“我只是特地洗把脸想给你看一下而已，我会戴人皮面具的。”
“确实适合你。”
……
行吧，胡施主，小施主，都差不多，反正告诉别人自己叫胡里（狐狸）就可以了。
苏清欢笑着点点头，她五官黯淡，只有那双湛湛然的眼睛格外清澈有神，才让这平凡的面容多了一丝亮色。
他神色无奈。
……
她盯着白衣僧人那微红的耳尖，似有所悟。
如果不是白衣僧人神色太淡然，而且性格也确实清冷无尘，不然苏清欢就要怀疑这个男人是想要占自己便宜了。
面对少女这样干净的眼神，湛尘反而有些拘束，如果小狐狸还像昨天那样灰扑扑的打扮，可能更让他自在一些。
“清欢施主，你退后些。”
……
摊主神色为难。
走到破庙院子外，苏清欢才看到停在树下啃草的一匹枣红马。
“噢，我知道了，你是觉得我现在的样子不合适吧？”
“湛尘大师，在外人面前，以后你就称我为胡施主，全名就叫做胡里（狐狸）。”
“我看清欢施主身形清瘦，小僧也不重，我们两人一人一骑，还没有共乘一匹更快速。”
“嗯，那个镇子太小，没有什么好马匹，都是下等劣马，只有这匹枣红马堪称良驹。”
……
……
苏清欢讨巧地回避了最核心的问题，不过她确实是不会亲自做这种事的，那会有心理阴影的好不好？但是她爹爹留下来的神器，不用白不用！本来还有更好的人皮面具，但是那些云渺都见过，只有这一张，就连云渺都不知道。
“制作人皮面具到底是伤天害理的，以后不许去弄这些东西了。”
“……”
白衣僧人言简意赅地解释。
少女轻轻浅浅的呼吸落在湛尘的背上。
“清欢施主，你这样太招摇了，还是换回原来的衣服更好一些。”
“……”
……
白衣僧人轻咳一声，用冷淡的面容掩饰自己的惊艳。
湛尘神色别扭，但是并不太愿意当着别人这么称呼她，就好像狐狸这个称呼，也只该自己享有一般。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白衣僧人很快联想到女孩唱的那首《女人是老虎》，而自己戏称她为狐狸。
她浮想联翩，脑海中蓦地冒出湛尘公然解下僧袍，给自己秀腹肌的场景，女孩的脸也不禁红了起来，将湛尘抱得更紧。
“……行，清欢施主，你也是为了自保，就戴上吧。”
她眼睛发亮，反正是要拉着湛尘还俗的，破戒多好啊！反正都破了色相，那干脆也破了荤戒呗！旁边的僧人眉目冷淡。
“无妨，小僧可以先不用餐。”
苏清欢拽了拽他的袖子，心中自有妙计。
“没事，坐下来吧，老板！那就来两碗纯素面吧！”
她看得很清楚，那老板熬汤的水，全是骨汤，嘿嘿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