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耀宗脸色陡然变得铁青,他脚下依然很疼痛,只是穆北城刚开始的那一枪上的并不是真正的子弹,而是仿真的。
甚至还能够出其不意地在自己没注意到的时候,将他腰侧的勃朗宁给顺走了。张耀宗根本没想到苏清欢一个妇道人家,居然敢拿勃朗宁威胁自己!他似信非信地扫过苏清欢的手腕。
张耀宗想起自己赔给苏清欢的一万大洋,更是心痛不止地大喊。“我也不要太多的东西,你就把你从我们张家拿走的那一万银元,都统统还给我!当做是我治脚的费用!”
他这里的视野很好,能很清楚地看到苏清欢那身赤红色的旗袍在行走之间漾出的曼妙弧度。
这不,在场那些男人的目光,从苏清欢出现的那一刻,绝大多数都黏在了苏清欢的身上。
苏清欢淡淡一笑,倏然就拿起那把勃朗宁,朝空中开了一枪!谁也没看清她的动作。
重点是那些虎视眈眈的敌人,不撕下一块肉来,会同意和解吗?
——或许应该让苏清欢多穿穿洋装才对,穿旗袍的她实在太美了,即使分毫不露,也有种致命的吸引力。
苏清欢神色很冷。
被女人那样漠然的眼神看着,张耀宗只觉得自己仿佛是一只跳梁小丑。
“我相信她可以处理好。”
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那一排护卫兵直接上前扣住了他的胳膊!“督军有令,命我们逮捕张耀宗!”
“张先生还想要再试试吗?”
“你这个贱女人,竟然敢这么说我!”
如果真的有那种苏清欢没有办法解决的难题,那他也不介意,让自己的手里,多沾点血。
穆北城想到自己与苏清欢初遇那天的景象,男人唇角莫名就渐渐地弯起一丝弧度。
像是张耀宗这种酸腐文人,虽然在感情上的错罪不至死。
虽然东辰国的科技相对于九州国发达是事实,但是一个人连自己从小土生土长的地方都不爱,你还能期待他在什么地方有所建树呢?这样的卖国贼,扔到局子里关个十年八年,恐怕才知道什么叫做国与家的界限。
穆北城怔怔地望着苏清欢,陡然想起自己和她头一次见面的那天。
“张先生,虽然我这个人确实心狠手辣,不过我想你应该不会希望尝一尝脑袋开的滋味吧?”
“听到了吗?张先生还想赖在这里不走,既然他已经完全不把自己当人了,那我觉得我们百乐门今后有必要立一条新规矩。”
男人眼眸一深。
“我劝张先生您有这个时间在这里耍无赖,还不如好好去治个脚伤,如果今后成了瘸子,恐怕就要成为文坛第一笑柄了。”
那就是他喜欢在江城乃至于九州国各种地界的报纸上,发表各种褒奖东辰国、贬低九州国的言论。
苏清欢从容地掸了掸勃朗宁上不存在的飞灰,只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见过像张耀宗这样可笑的人物。
苏清欢说着,就在男人惊异的目光中,直接伸出手拿起了对方的勃朗宁。
“你,你这个泼妇——”
……
但那个时候,穆北城只以为,苏清欢是拿这勃朗宁玩玩罢了。
……
但是几乎是下一瞬,一只飞鸟,便直直地落在了原地!在场的众人都震惊地瞪大眼睛。
旁边的赵副官都被苏清欢给震慑住了,他虽然因为自己女儿的缘故不喜欢苏清欢,可是赵副官是何等精明的人物,不会为了一时的不快而惹督军震怒。
“我犯了什么罪?!你们凭什么羁押我!”
众人看到张耀宗被带走的那一幕,都是心有余悸,甚至还有的人想走。
但苏清欢却大方一笑,她直接拿起话筒。
“今天开业,全场酒水免单!”
“另外,我司与旗下舞女将捐赠每月百分之五的收入给前线战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