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与女人,最直观的区分,存于生理上的差异,而本质的,又能追根溯源至天性的截然,对发生的事、遇到的人理性与感性的评判,泾渭分明。
倘若放在吕言身上,毫无目的性的沿着大街逛上大半天,疲惫的程度丝毫不亚于一场十公里马拉松或者熬个通宵拍戏,到了那个地步,但凡是个能歇的地儿,都会自觉而不自觉的被吸引过去。
劉涛比他回来的还要晚些,俩人逛了半天街,可没半点疲惫的模样,兴致勃勃地说道着白日里的所见所闻,只是见他不大感兴趣,瞪了两眼后便不再搭理了。
吕言正躺在一边看着《羊城暗哨》的剧本,突然发觉自个儿看电视的劉涛有些不大对劲,一抬头,好家伙,眼眶都红了,抱枕也给捏的完全变了形,扬了扬下巴:“哎哎哎,人家那是假的,你哭个什么劲儿?!”
“哪有哭?”
“好,没哭没哭,别看这个了,口型都对不上,多膈应人”说着,手伸向了早被扔在了在一边的遥控,只是不防劉涛刺溜一下抓到了手里,视线却仍牢牢地盯着屏幕,跟着了迷似的。
斜了眼电视里正在播送的韩剧:“看这个还不如看会儿新闻呢。”
“我又逼你看吗?”
“嗯?”她愣了下神,慢慢的,转过头,见他跟头饿似的盯着,返回来回味了遍,抿着嘴笑了,横了他一眼:“啐,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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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老夫老妻了都,有啥可不好意思的”手一伸,含羞带露的她给拉进了怀:“哎呦,看这小眼睛红的,来,老公给擦擦。”
她抬了下下巴,没法再跟听中午吃米还是吃面似的在片刻里给完全消化了,一骨碌地爬起了半个身子,拧开了灯,只是没来的及说话,又忙抽了两张纸,伸进了被窝,察觉到他的手又不老实了,扭了下身子:“哎呀,乱摸什么呢。”
一旦话头被提起,吕言总是愿意沿着思绪的线去往远处捋捋,而之所以着急着拍婚纱照,一来是怕明年事儿全赶一块,二者,也有这方面的因素,自始至终,俩人都未采取避孕措施,并非有意忘却,实在心里没那根弦绷着。
说到这个,他才想起今儿个跟苏恾见面的事儿:“对了,今儿个我联系了一家杂志社,后天拍婚纱照,明天咱们就去看衣服吧”。
欢愉的时间里,总是惯性使然地放却白日清醒里的担忧与顾虑,尤其,因为年龄所限,而直到某个时间点后,才猛然地想起某种可能,脑子里那跟弦又稍微绷了起来。
“亲下能死啊?”
“后天怎么来的及?”这次,她倒没囫囵地扔到地上,小心地捏着一角,放进了垃圾桶:“万一买不到合适的呢?”
“她真幸运”
没错,是买的,直到今天,吕言才发现她“败家”的一面,几万大钱的衣服,眼睛眨都不眨下的,说买就给买,跟都是大风刮来的似的。
“谁让你昨儿个那么折腾的,现在知道累了”
等俩人坐在悬崖边,俩工作人员扯着婚纱,一个端着鼓风机可劲儿的吹的当口,苏恾突然感慨般地说道。
“再近点,再近点,吕老师,你笑的再自然点,自然点,哎,对,保持、保持”
只是,真正临了事儿,他才恍然明悟,演技或者说表演功底,在拍婚纱照这件事上,根本牌不上半点用处。
“不至于”手仍旧慢悠悠地游走着,他倒是没想到这茬,但决定已经定下,总不好再跟人说更改,而考虑到两人的身材,又放下了那点担心,因为无论是他还是劉涛,身材算不上绝对的出众,又说不上平庸而非得到定做的地步:“明天多跑几家看看,总有合适的。”
但纵只是婚姻的前奏,也让他没法不往后再多想那么一点:“我觉着这辈子,结一次婚就够”,说这话得时候,他浑身酸软地躺在副驾驶上,如果不是安全带扯着,似乎下一秒整个人就要秃噜下去似的。
李娜跟着点了下头,在她的想法里,吕言跟李雪才是最般配的,无论从两人的职业、能力以及所处的层次,都是最完美的一对,只是今天穿着婚纱的却是劉涛,勉强笑了下:“是啊,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吕老师的还有这样...可爱的一面”
“哈,恶心....”
对更加长远的未来,吕言从未有过细化到某个具体关窍的设想,因为在他的观念里,婚姻本来就是从一而终的,因为自小到大被环境所塑造的观念里,离婚,是件相当丢人并且毫无担当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