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奖的历史,一如它所嘉奖的对象,可以追溯到白玉兰与金鹰之前,奖项,与多数有形的东西具备着相似的特质,随着时间的增长,权威性与含金量逐渐累积,在这个过程里,商业性质的、娱乐性的,大浪淘沙般的,涤荡干净,而又因其诞生的年代,使得它天然的打上了其他绝大多数奖项所不具备的官方烙印。
在过去的些年头里,影视市场尚未形成规模,梅奖,是对一个戏剧演员乃至演员的最权威并且最官方的肯定。
“三大院校”的名头,是近些年才逐渐喊出来的,供血功能实质上仍难以满足影视行业的需求,居多数的活跃在影视舞台的,仍是大批的“泥腿子”艺人。
泥腿子,只是相对三大院校的科班而言,实质上,多数的老演员、老戏骨,在投身影视之前,或多或少的,都与戏剧存着些交集,因此的,正统的定义仍有待商榷,但不可否认的,在影视圈,梅奖同样是得到广泛认可的,尽然因为存在着行业的界限,它没法像金鹰或者飞天奖杯能够直接转化为看的见摸得着的利益。
在娱乐圈,梅奖于一个艺人的影响,与飞天甚至金鹰根本不在一个层级上,但在演艺圈,尤其是老一辈演员的观念里,这是确确实实的大奖。
奖杯本身,并不具备太多的价值,或许工本费也就几十块钱的事儿,但它就像一张门票,从一个圈子进入另一个圈子的入场券。
在梅奖揭晓的当日,甘肃剧协与中国剧协相继找上门来,作为戏剧界含金量最重的奖项,这张门票绝对的冲淡了他自身年龄所带来的限制,与此同时的,院里也开始着手为他申请副高级职称,二级演员。
按照一贯的论资排辈,吕言是没这个资格的,满打满算,他才演了两场戏,但梅奖得主的头衔,把剩余的不足部分给补齐了,甚至,还有一部分溢出,但想把副子拿掉,还得些年头,年龄,是优势,但在某些地方,又是劣势。
“呵,早”见吕言羊毛衫外只套了件夹克,坐着的王庆羏笑着问了句:“不冷么穿这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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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小吕今年多大了?”
“二十五”
“嚯,厉害”王庆羏抽进口里的烟气颤了颤,艺人的年龄,很难自脸上瞧出来,而吕言的待人接物的方式、在影视圈的地位,让他下意识的觉得他约摸三十来岁上下耷拉,内里感叹着一代新人换旧人,一边说道:“你师从陈保国?”
“没有,王制片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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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剧组,除了赵俊凯,一个个都不大叫的上名字,开机宴的忙碌没给他留出熟悉未来两个月一同共事的各组成员,唯一说的上眼熟的,只王庆羏一个,毕竟老演员,哪怕不比陈道明、陈保国这些活跃在最一线的,但每年总有作品呈现,只是形象太过固定,而作品又不太多。
“嗯”吕言没点头,也没摇头反驳,他有自己的理解,但王庆羏所说的,是他过去几十年的经验,能到今天的地步,自然有一定的道理,至于非要争个对错,他没那闲心,纵然证明自己是对的,又有什么作用?!
“吕老师早”
“嗯,对,是他把我领进了话剧这个行当”
“早”
王庆羏笑着,感叹了句:“年轻就是好啊”打口袋里摸出烟盒:“来根不?”
“我也没有,就是一点笑要求,有条件的话供着开水,天挺冷的,多少能暖和缓和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