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去轻云楼时的马车,已经被那林东来砸毁了,嬴冲却也不在意,随意让嬴福去雇了几辆车,就带着一众侍卫,浩浩荡荡的往那勾栏巷的方向驰去。
那林东来说不定还是不肯罢休的,所以嬴冲不敢轻忽大意,不但没让嬴福嬴德等人离开,更特意让人返回安西伯府,把嬴如嬴意等人一并叫来,顺便又让人去给他定制更多的飞刀弹珠。之前使用过两轮,他手中已没备用的弹匣了。而没了飞刀弹珠,他手里的‘连环刀匣’与‘袖里连珠’,不过是件死器而已。
轻云楼距离那里本就极近,不到半个时辰,几辆马车就已驶入了勾栏巷的入口。
“看来也没什么变化么?就是人少了些,那砸出来的坑,也被填平了。”
嬴冲隔着车窗,一边观睹着这勾栏巷里的风景,一边暗暗嘲笑着。他还以为那位慈安太后,会直接将这勾栏巷给封掉。结果这里生意还是照常,就是冷清了些,估计还是受了那陨星的影响。
也就在他们乘坐的马车,快要转入到月楼门前的刹那。嬴冲就觉身旁的张义,蓦然见浑身肌肉紧绷,寒毛乍起。
然后下一刻,马车前方又一声‘铿’的巨响,使得前方的几匹驽马扬起前蹄,嘶鸣不止,明显是受了惊吓。
“怎么回事?”
嬴冲楞了楞,又看张义,不过后者却微一摇头道:“我刚才就已试过,哪怕九成之力,也不能将这抢抬动半分,确实邪门诡异。还有那投枪之人,修为定是在玄天位以上,他若对世子心怀敌意,只需须臾便可取了世子性命,便是我有灵卫在身,也一样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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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冲微一失神,足足半晌之后,眸子里才逐渐恢复焦距,接着就见嬴福在用力拔那枪杆。
面对此枪,嬴冲有种异常熟悉的感觉,就仿佛是这枪本该就是他的。心灵相系,气机牵连;
刚才他应该是留了不少血,自己都能感觉到。可结果是这杆邪樱枪上,半点血痕都没有,就仿佛都被这枪吸食掉了一般。
半晌之后,嬴福才无奈的放弃,眉头紧皱:“世子,这枪有些邪门。”
嬴冲吃了一惊,下意识的就把手一抽,想要放开。却没想到,那枪似有吸附之力,使他右手不能松开。然后竟是轻松毫不费力的,就已将手中的这杆邪樱枪拔起。
张义不会对他撒谎,武者的感知应该不假。尤其这位,因常年护卫在他身侧,特意兼修了一门感知类的功法,对武者气机的感应,尤其敏锐。
嬴冲这时,却已是将邪樱枪换了一只手。看自己右手处,果然发现自己的手心内,有个不浅伤口。
“真有这么重?”
嬴冲心中又是一惊,大秦朝的玄天位,总共才几人?便是三大郡王府与九国公府,也没几个能达到玄天位境界。甚至放眼中原诸国,玄天位也不到五十人。
大概数息之后,外面才再次传来了张义犹疑不定的声音:“世子,我看那人应该是未怀恶意。世子你,最好还是亲自出来看看为好。”
后者随手将枪杆抓住,然后整个人就猝不及防的一个趔趄,差点被枪的重量拖倒在地。面上也再一次涨红。他是拼尽了所有力气,才勉强把这枪托起在手。一身肌肉鼓胀紧绷,嬴福估计自己再强撑片刻,整个人多半就要被废掉。
这一幕,不止是张义看得一阵错愕,那嬴福嬴德二人,也是目瞪口呆。刚才拔枪之时,他们可确确实实是已全力以赴,没有分毫保留。
古怪!
嬴福身为七阶武侯,一身亦有三十牛的巨力,可此刻虽是鼓足了气,涨红了脸,居然也没法挪动那邪樱分毫。
这些念头一一在脑海内转过,嬴冲就试探着把手中的枪,往嬴福那边一丢。
原本他父亲是,可惜已战死沙场,如今便是他叔父嬴世继,也不过是中天位的境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