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安国公世子嬴兄么?好巧呢!”
这声音一传入耳中,嬴冲就一阵凝眉。转头回望,果见一位衣饰华贵的公子哥儿,往他这边笑着走来,风姿儒雅,身姿挺拔,似玉树临风。
而在这位的身后,还有大群的跟班,无不都是世家公子,将门子弟。
“魏轩?”
嬴冲目中透出冷芒,也定住了足步:“确实是巧,不知魏兄有何见教?”
张义在旁,则是暗自忧心不已,生恐这两位,今日又在武威王府内起了冲突。
这魏轩乃是九大国公府之一,宁国公家的公子。虽非世子,可也是出身显贵,其父与外祖俱为当朝高官,
嬴冲与这位同龄,某种意义上,二人可算是师兄弟的关系。五岁时他们一同拜在嵩阳书院门下,习文练武。不过二人间不但不亲近,反而是恩怨极深了。
那边庄季正吃着,闻言之后,却是虎目一瞪:“怕个卵蛋,到时候与他们再干上一场就是。我老爹才刚给我定制了一件墨甲,正愁没架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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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很快情势就发生变化,嬴冲之父嬴神通得当今提拔,终得以执掌一军大权,一年内历经四战,几乎横扫了关东诸国。只用了短短一年半的时间,就得封国公之位,今上更亲授神甲‘摘星’。武阳嬴氏也由此得益,数位族人被提拔出任高官显职。
此时二人年纪渐长,且嬴冲贵为国公世子,有着四品官身,魏轩不好动武。可每次见了嬴冲,这家伙都必定要冷嘲热讽一番,想尽了办法,要让嬴冲难受。
嬴冲翻开了袖,将那‘连环刀匣’与‘袖里连珠’都显露出来,坦然答着,可随即就见薛平贵摇着头,一副‘你在骗鬼呢’的神情。
张义听在耳中,不禁面肌微抽。他这世子坑起朋友来,真是毫不手软。
在嬴冲五岁之前,嬴氏仍只是一个不起眼的三等世家,嬴神通也仍未出头。而那时世子他无论是读书还有武道,都极有天份,深受师长喜爱。可这却让身世高贵的魏轩看不过眼,缕缕挑衅生事。
嬴冲不禁撇了撇唇角,这不就是在说,等他嬴冲失爵之后,再来寻他清算旧账么?
嬴冲见了后顿觉不满,正要辩解时,他忽的心中微动,面上又故作神秘:“其实此二物乃是出自一位隐世的大器师之手,那人平常不见外客,也不接单。我也是因父亲与他的交情,才能厚着脸皮去求买下这两件。贵哥你真若的想要,拿两千两黄金来,我去为你说项。”
不过他心里对庄季,却没什么指望。庄季最喜争斗,每次与人干架时都是极兴奋欢喜,确是不会怕了那魏轩及林东来。可庄季之父,却绝不会愿见自家长子,插手他与太后及宁国府家的纷争。
等到嬴冲过来,薛平贵目中隐含忧色的回过了头:“我听说他私下找了临淮候世子林东来,估计这二人,已有了联手之心。”
只要等到太后薨逝,太后家也就是一条咸鱼。
可随即嬴冲又心中一动,他现在修了大自在玄功,‘武尉’境在望,且身有假脉在身,不知能否使摘星甲认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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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薛平贵与庄季时,是在一个临时以青竹搭建的凉棚内。前方是一片小湖,而湖畔外则是摆满了各色或奇丽,或美艳的儿。
可当嬴冲十岁武脉被废,退出高阳书院之后,这魏轩却又再次记起了旧怨。
薛平贵一阵愣神,而后失笑:“也罢,那我便坐候,看看我们咸阳四恶之首的手段。”
在武力方面,魏轩自然是战不过嬴冲的。可这位有宁国公府的背景,多的是朋党羽翼,据说让嬴冲很是吃了几次大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