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此言,嬴冲的脑子里,顿时是一团浆糊。心忖道这家伙,到底在发什么疯?是受人指使?还是另有所谋?
好在这时,月儿的身影,已经悄无声息的到了他的身旁。
初至咸阳,这丫头就很是兴奋。在嬴冲与周衍等人说话的时候,月儿就独自偷跑了出去,四处闲逛,说是要看三十年前的秦京风貌。
好在她没有离开太远,在这边变起之后,就及时了回到他的身侧。
“神戟侯?原来是这家伙。”
嬴月儿面上毫无表情,像极了无感情的人偶,暗地却以秘法传音,在他耳旁说着话:“要不要我帮你让他出个丑?他戟法里有几个破绽,二十几年后都没改过来,那天戟甲也有暗伤的。我现在实力境界虽不如他,不过要论武道修为,他差我好多。现在有神甲‘羽衣’在手,估计赢不了,可也不会输。”
言语间是自信满满,毫无畏意。
嬴冲忙摆了摆手,示意阻止,他能听出嬴月儿语中的战意澎拜,这丫头估计没说假话,且跃跃欲试。
不但嬴冲几人的护卫感觉难受。周围那些看热闹的人,也同样不能幸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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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衍在那方无恨势压之下,已经说不出话。可此刻当他听得嬴冲的言语后,却是恨不得立时给嬴冲比一个大拇指。
空中方无恨的呼吸,顿时又粗重数分。看着下方那嬴冲的惫懒模样怒火高炽,差点失控。几乎忍不住就要动手,将此子当场斩了,可他到底还记得,这嬴冲之父乃是死去的无双大将赢神通,在军中旧部无数,有两个义兄义姐,皆执掌大军坐镇一方,更受当今圣上眷顾,照拂有加。
不过他才刚欲动手,就见眼前的嬴冲,忽然‘啊’的一声惨叫,头往后仰,双目紧闭,唇角溢血,竟仿佛是已昏迷了过去。
不远处的庄季闻言眼珠一转,然后也‘啊呀’一声,整个人似推金山,倒玉柱般的晕倒。
而方无恨的目中,更是瞬间红丝满布,神情暴怒:“你放肆!”
方无恨也微觉意外,剑眉微扬,而后又一声冷笑:“倒还有些胆色!只可惜,人废了些。你嬴冲不过是团烂泥,不对,说烂泥还高看了你,你若还有半点之知之明,就该知叶四小姐那般的人儿,绝不是你能染指的。同样的话,不要让我再说第三次。武威王府的婚事,三日之内给我去退掉!”
旁边的周衍大急,连面扑过来掐住的嬴冲的人中,双目则怒瞪方无恨:“神戟侯难道不知?安国世子不久前才受过重伤,险死还生!他这次若有个还歹,你神戟侯但当不起!”
以他的眼力,自能够辨出这少女人偶身拥天位之力。可以他的修为,又如何会在乎这个小小的小天位傀儡?
“好胆!”
不过眼下他们正置咸阳正街之上,众目睽睽之下,只为他这丁点颜面就让嬴月儿出战,实在不怎么划算。
薛平贵亦面色铁青,冷冷注目着的方无恨:“今日之事,我必定会上奏陛下!神戟侯在咸阳城内动用墨甲,当街殴伤安国公世子,致其晕迷。想必不久之后,京兆府与礼部必有处置!”
周衍于是愈发的气势高涨:“还有永昌候世子,方无恨你等着!这次你一定吃不了兜着走!”
今日他固然是杀不得嬴冲,可要将这家伙揍上一顿,狠狠吃上一顿苦头,还是能够做到的。
方无恨不由一阵发愣,他还没动手呢!这家伙怎就自己晕了?且看来还不似作假,这家伙面色惨白,鼻间气若游丝。再仔细感应,这竖子体内气血亏败,那脉搏也若有若无,虚弱之至。
所以此刻,嬴冲依然从容,唇角旁的笑意更浓:“老子就是不退,你能怎样?莫非还能过来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