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他心血来潮地走出了病房,一个人在走廊里晃荡,忽然听见了梁景彪的声音,那是梁景彪与医生在说话,还有刘艳,是因为验血查出了问题,医生说梁爽爽不是梁景彪的儿子,刘艳耻笑说,梁景彪你是个冤大头,到头来你是替别人养了一个野种……具体是什么时候,梁爽爽真的忘了,抽了抽鼻子,他摇了摇头。
她果断地决定先把梁爽爽带回暗香阁,接下来的事情再考虑,一个自小那么天真活泼的孩子被逼到这份上,可见那俩人心有多狠,她不能够让弟弟回去受罪!
彼时的梁爽爽何曾被打过,自然是吓到了,在屋子里乱跑,被刘艳逮住,拿绳子绑在柱子上,任由梁景彪泄愤。梁景彪显然是暴怒的,现如今小蜜肚子里有了孩子,对待这个不知道哪儿来的野种那是真的下了狠心,打到孩子不停地求饶,甚至心理留下了阴影。
“爽爽别哭,姐姐不带你回去,别哭了啊……告诉姐姐,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事的?”
梁爽爽似乎也知道自己这样会给梁星星带来很大的困扰,闹腾了一晚上后,人变得十分沉默,让梁星星又是心疼又是愧疚,总觉得这个弟弟长大了许多,有些话,说出来着实苍白了些。
“男孩子嘛,不能宠,爽爽很聪明,让他在逆境里锻炼锻炼,以后必定能成就一番事业。”
梁爽爽刚开始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只是从那以后,梁景彪看他的眼神就变得很复杂很奇怪,好像要把他吃下去那样,带着凶狠,厌恶,后来更是渐渐开始暴力,明明不是他偷的手表,伤好回到了家,依然被梁景彪拿鞭子狠狠地抽了一顿。
梁星星闻言一怔,停住脚步站在车站门口,除了震惊,是心疼,心里头的酸涩蔓延到喉头,她安抚地拍了拍梁爽爽的背,毅然转身走出了车站。
凌志勋挑眉,又道:“爽爽太皮了,让他尝尝不受宠的滋味,以后也许就不那么傲娇了。”
在梁爽爽的梦境中,他似乎又把过去经历了一遍,学校的臭蛋诬陷他偷了手表,他气不过和臭蛋打了起来,一不小心就伤着了,两个人碰得头破血流,被送进了医院。
“星星你不要我了么……不要我了么……我不回去……我不回去……那个大婶说我是野种……她说我不是爸爸的儿子……我不回去……星星你别不要我……”
梁星星毕竟也还入世未深,不知道该怎么解决这件事情,夜里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吵得凌志勋也跟着睡不沉。
凌志勋将人牢牢地圈在怀里,闭着眼睛问道:“你在烦恼什么?”
夫妻嘛,有事情应该说出来一起解决,于是乎,梁星星伸手去拨凌志勋的眼皮,迫切地希望他能想出个办法来,好让她睡个安稳觉。
“你睁开眼睛,我有事跟你说,先别睡。”
凌志勋不得已睁开凤眸,眯起眼睛,“你说,我听着。”
“爽爽很有可能不是梁景彪的孩子……他戴了这么多年的绿帽子,肯定心里很怨恨我妈,看到梁爽爽肯定很生气……我不能把弟弟送回去,可是我又不知道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