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随着一声怒吼,莫毓姝被宁远一把推开,从床上掉到了地毯上,然后宁远翻过身背对着莫毓姝不再说话。
莫毓姝接连做了几个深呼吸,才忍住没有把宁远一脚踹下床的冲动,慢慢地,她缓了一会儿才从地上爬起来向门口走去,她的背影有些颤抖,她已经受够了这个恶魔般的男人,她觉得和他再多呆一秒她都会郁结至死。
“呕呕……”可莫毓姝还没走到门口,就听见宁远又干呕起来,莫毓姝的脚步微顿,却没有停留。
直到走到门口,她听见宁远的声音越来越痛苦,好像要把肠子都呕出来一样,让她本已握住把手的手指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呕呕……”最后莫毓姝实在受不了宁远那痛苦声音的折磨了,气恼地转身给宁远盛出一碗汤来递给了他:“快喝点吧,压一压。”
“啪!”却不想宁远根本不领情,抬手打翻了汤碗,接着冷冷地说道:“我最不喜欢强迫女人,你还不滚?”
“我,我……”莫毓姝忽然被气得张口结舌,她觉得自己就是犯贱。
可当宁远转过头来,露出那苍白的脸色,还有虚弱的神情,莫毓姝的心又软了,觉得他现在就是个病人,自己完全没必要跟他计较。
想到这儿,莫毓姝叹了一口气,俯身捡起了汤碗,简单收拾了一下,又为宁远倒了一杯温水,这回宁远倒是没有再打翻,而是复杂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冷冷地推开水杯,侧身倒头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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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会儿,莫毓姝听见了宁远均匀的呼吸声,这才小心地抬腿慢慢向门口走去,可还没走出两步,又听见宁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再走一步试试?”
小朵昨晚一夜未眠,她满脑子都是那个可恶的女人留在少爷房中的情景,而今天一大早,她便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跑进了厨房,急着为宁远做早餐。
“额?”莫毓姝晃了晃有些迷糊的小脑袋,差点以为自己出现幻听了,让她守夜,有没有搞错?
看着她迫不及待的背影,雪丽不由得叹了一口气,看来她的忠告,小朵是一句也没听进去啊!
宁远这一觉一下睡到了早上八点,他看了一眼手表猛地坐起身来,紧接着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干的?自己竟然没有做噩梦?这还是十年来唯一的一次没有被早上的噩梦惊醒。
然而直到昨晚莫毓姝的出现,雪丽又有些疑惑了,这个新来的女人竟比以往任何一个都要像死去的秦爱朵,而且在某种程度上,这个女人的气质比年轻时的秦爱朵更胜一筹,所以雪丽才开始为小朵担心起来。
“蠢女人!”宁远神色莫辨地下了床,轻轻地把莫毓舒抱到床上,并为她盖好了被子,这才一边脱掉睡衣,一边走进了房间里的浴室。……
就在莫毓姝那愤怒的小眼神差点要把宁远的后背盯出两个洞来时,宁远忽然翻了个身,甩过来的手刚好划过莫毓姝粉嫩的脸颊,那冰冷的触感瞬间产生一股异样的电流,流遍莫毓姝的四肢百骸,让她的脸一下子就红到了耳朵根。
这时宁宅的管家雪丽走了进来,看见小朵忙碌的身影,不禁疑惑地问道:“小朵,吴妈呢?怎么是你在做早餐?”
她慌忙捂住脸,但还忍不住透过指缝去看宁远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她也不知怎么了,刚才呼吸相闻也不见她如此紧张,而刚刚只不过是宁远无意间的触碰竟然她心如鹿撞?
就在莫毓姝以为他睡着了的时候,听见宁远冰冷的声音又响起:“今晚你守夜,哪也不许去!”
就在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莫毓姝最后一次为宁远拉了拉被角,然后渐渐地闭上了眼睛,与周公约会去了。